阮溪婼跟着月奴离开,没有惊动任何人。
在路过闹市的时候,阮溪婼似乎听到许多的人聚集在一起谈论着什么,神色戚戚,似乎极为恐惧。
她也没有时间多打听,跟着月奴迅速的到了驿馆,翻墙而入,居然走近了一处熟悉的地方。
这是……他当初扒了那奸细的皮挂在了此处,也就是姬琼华曾经住过的院子。
这位晴雪公主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如此灾地,旁人怕是躲都躲不及。
月奴上前在房门上敲了敲,低声道:“公主殿下,姑娘到了!“
只听里面一道慵懒妩媚的女声的传来,带着浓浓的倦意,“请进来吧!”
阮溪婼清眸笑意渐渐浮起,这位晴雪公主与那日在兰息阁初见的时候可大有不同啊!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阮溪婼抬脚进了屋,里面处处挂着紫色的软烟罗,轻纱薄缦,香气浓郁,从陈设到布置皆十分雅致,看得出是费了心思的。
“公主随便找个地方坐吧,本宫午睡方醒,形容不整,就不出来与公主见面了。”
纱帐的身处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阮溪婼随意的找了个椅子坐下,见到手边已经准备好了茶水和糕点,看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公主还真是会选地方,此处可是个钟灵毓秀的吉祥地儿。”
“是吗?”里面的人轻笑一声,“我也觉得此处极好,就是染了血的地方血腥气重了些,本宫让人用香熏了许久才住进来的。”
阮溪婼总觉得四周有一道淡如烟霞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极轻极淡,但她生来敏感,有了功力之后感觉就异常的敏锐。应当是不会有错的才是。
可到底是谁呢?
她看向纱帐之后,重重帘幕将那后面的一切景象都遮的严严实实,那纱帐之后……就是那股视线的来源。
说什么形容不整不方便露面?阮溪婼勾唇,这不过是用来骗小孩子的,姬晴雪那夜在兰息阁能做出如此大胆之事,衣衫不整在哪吗多人的面前都能泰然自若,如今难道比那日还要狼狈?
“兰息阁一见,本宫对于公主豪放不羁的性情甚是钦佩,今日既然来了,公主藏而不见是否有些太伤感情了?”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纱帐之后,炽热的像是要将这些纱幔都融化一样。
“公主快别说了,那日是我莽撞,让姬氏一族丢尽了颜面,事后一想,追悔莫及。那日是我这一生最为狼狈的时候,公主快别打趣我了,再说下去我羞的都要钻地洞了。”
姬晴雪轻笑着说道,对于一切话都照单全收,就是不愿意出面。这声音没错,可是说话的方式和语气都与初见时判若两人!
她为何不愿出来?是怕暴露了什么?
那纱帐之后除了她到底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