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婼叹了口气,实在是有些疲惫,她从来都不主动去招惹麻烦,偏偏这些麻烦还喜欢来招惹她!
先是一个普宁郡主,又来了一个皇后,真是没有消停的时候啊。
“一切有我。”
姬扶苏淡淡一笑,扬首站在阮溪婼的身侧,温润如玉,雅致芳华,他的衣袍猎猎生风,似是在空中狂舞独成一道风景。
阮溪婼默不作声,此刻皇后的凤撵已经停在了阮溪婼面前的不远处,皇后被她的贴身默默扶着踩着太监的脊背这下了撵轿,缓步雍容的朝着她走来。
阮溪婼想起来,这个皇后并不是姬扶苏的生母,而是大皇子的母亲,姬扶苏暗中动了些手脚让大皇子将自己给作死了,可难保皇后不会将此事记恨在姬扶苏的头上。
“你就是阮溪婼?”
皇后径直走到阮溪婼的面前,装作没有看到她身旁的姬扶苏。
“我……”
她刚开口,就听皇后冷冷的说道:“掌嘴!
阮溪婼顿时笑了,这是故意来示威的?她看着那个膀粗腰圆的默默快步走了上来,高高的扬起手就要打她也没有动作。
就在那个手掌即将落下的时候,姬扶苏突然一动,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一条血淋淋的胳膊从半空中滑过,掉在不远处的地上,混着泥沙还翻滚了几圈。
那个趾高气昂的嬷嬷此时正抱着自己的断臂呼天唤地的痛苦着,身子因为疼痛不停的抽搐。
“太子!”皇后脸色骤变,她实在没有想到姬扶苏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直接将她的嬷嬷砍了一条胳膊。普宁说的果真不错,这个女子留不得!
“母后兴师动众的跑来问罪,到底是为了何事?”
姬扶苏声音清淡,恢复了以往的声音。
“你不知道?普宁可是到现在都还在本宫宫里躺着呢!你居然敢包庇这个丫头,你眼中还有我这个母后吗?”皇后用手指着姬扶苏,指尖微微颤抖,怒不可遏。
姬扶苏不冷不热的告了一声罪,“让母后这不安,实在是儿子的过错。”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母后既然来问罪了,想必该清楚擅闯本太子的别院,喊打喊杀的是什么罪名吗?母后难不成觉得本太子罚的轻了?”
阮溪婼嘴角微勾,心情极好。普宁身上的伤势没有半年绝对起不来身子,那脸蛋想必也是要留疤的,都成这样了还伤的轻?
皇后皱眉,“什么擅闯太子别院?喊打喊杀?普宁岂能做出这般没有教养的事情来。”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几分。若真是这样,那确实是轻了。
曾经朝中有一个小世子乖张纨绔,欺男霸女,混迹于市井之中。总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有一日摸进了姬扶苏的府中,直接被人缷了双手双脚,早太子府的门口挂了三天,救下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既然是普宁的过错,太子何必着急将她送走,普宁乃是我扶苏的郡主,即便是犯了什么过错,太子打的,这个粗鄙之人如何能打的?太子难道就任由旁人这般欺辱践踏我扶苏皇室的尊严?”
皇后这才留意到阮溪婼这准备出门的架势,如何能轻易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