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寒墨依旧带着面具，恭恭敬敬的行了江湖礼仪并未下跪。

墨君昊身边的太监见此，脸上顿生不悦，还没等主子说什么，先发制人道：“大胆寒墨，见到陛下竟然不恭敬叩拜，该当何罪？！”

寒墨端端正正的站着，面色如常目光直视就连声音都没有一丝的起伏：“在下乡野人不懂得宫中礼仪，还请陛下赎罪。”

“你……”

“罢了。”墨君昊伸手阻拦了那太监的话，随意的挥手，太监脸上带了不甘的退到后面去。

墨君昊便重新将目光落回到寒墨身上：“你就是殷勤介绍来的士子？”

寒墨拱了拱手，从头到尾的回话没有一丝的错漏：“在下只是略懂些兵法武艺而已，是殷大人抬爱了。”

“殷勤眼光向来不错，朕相信他。”墨君昊眯了眯眼，稍稍向前倾了下身子：“你是哪里人士啊？”

不知为何虽然这男人带着面具看不清真面目，但自己总觉得他身上有种很熟悉的气息。

“在下从小失去双亲，被乡野村人收养长大，后游历于江湖四海为家。”

所言之意就是虚无定所，没什么可以查根问底的。

墨君昊眼色暗了暗，语气带着些试探：“既然如此你可愿意入朝为官？朕可是很欣赏你的。”

寒墨再次抱拳道：“陛下，炎易规定只有通过严格的审核考察才能入朝为官，此来恐怕是不符合规矩吧？”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避重就轻。

墨君昊脸色似乎有些不悦，声音也不自觉的提高了：“你这是在跟朕打哑谜吗？”

莫寒见他生气立刻更垂了下腰换了称呼：“草民不敢。”

大殿的气氛开始紧张，中间不知为何却隐藏着一股浓重的火药味。

莫寒的姿势大概保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墨君昊突然出声道：“好了，朕知道了，这件事朕会好好考虑的，你先下去吧，近期你就住在殷勤的府上。”

莫寒没有抬头，就着这个姿势再道谢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

“陛下？”身后的太监见莫寒离去，上前一步拱手询问：“这个男人如此不知礼数，陛下为何要容忍他？”

墨君昊冷笑一声危险的眯了眯眼，放在龙椅上的手紧了下：“自然是因为这个男人有不用遵循礼数的原因了。”

“不用遵循礼数的原因？”那太监对这话有些奇怪，小声自语：“这么多年来还没有什么人能不尊礼数啊，除了那一位……”

他说道这里自己也愣住，然后猛地睁大眼睛，声音也不自然的提高了三个度：“陛下是说……”

靖王？这怎么可能？靖王不是已经死了吗？现在就葬在黄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