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可欣扬着温柔的笑容，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声音更是娇媚动人，“嗯，我都看完了。”

孟德超的神情似是有些不信。

几天之内看完这好几本书，该不会是一目十行，囫囵吞枣似的看吧。

他接过书，随手翻开一页，问，“那姑娘对这首《如月行》是怎样理解的啊？”

颜可欣知道他这是在考自己，她分外地有自信，款款而谈自己的理解。

孟德超甚是吃惊，从前，人们对于这首诗都是从家国情怀解释的。但颜可欣却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那就是兄弟情，不得不说，很新颖独到，且很有道理。

他又连着问了她好几首，每一首她都能倒背如流，并且把每首诗剖析的都很厉害。

他震惊地望着她，毫不吝惜赞美。

颜可欣笑答，“公子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看这几本诗集，对我并不算难事。”

闻言，孟德超点点头，眸色中隐隐有一丝欣赏之意。

他想，她在巧花会上失利，应该就是意外。

孟元青及笄礼上才是真正的她，风采毕露。如今的她亦是真实的，文采灼灼。

她不输给颜洛歌。

可惜，是个庶女。

不然，他定然也会对她的追捧给予积极的回应。

“孟公子，其实说起来，我四妹妹才是真正的才女。她从小并不怎么看书，巧花会上却能作出那么厉害的诗，想来是因为她最近拜了师父的原因。我经常自愧不如，想着多向四妹妹学习呢。”

颜可欣说道，脸上带着一丝想要虚心求教的神色，目光却若有似无地落在孟德超脸上。

在看到他露出疑问的神情后，她唇角微微勾起。

孟德超是知道颜洛歌拜了容烨为师的，也知道容烨学富五车。

从前，他也知道颜洛歌不学无术，肚子里基本上没有墨水。

可巧花会上她作的诗是那样惊艳。

难道那首诗是容烨作的？

他看向颜可欣，问，“四小姐之前从不作诗吗？”

颜可欣貌似天真地说，“没有，要不说四妹妹是奇才呢，从不作诗却能在关键时刻作那么好的诗，还说是做梦梦到的，真是令人羡慕呢。我如果做梦也能梦到，一定会笑醒的。”

做梦之说，孟德超也是听过的。

他心中越发疑惑。

可是他又觉得颜洛歌不是那样的人。

这些日子相处以来，她跟传闻太不一样了，或许她一直都在藏拙吧。

他暂且压下心头的疑问，说，“四小姐那样的运气并非人人都有的。”

听到他的话，颜可欣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笑道：“是呢，要不说四妹妹有福呢。”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孟德超便告辞了。

不过颜可欣算是成功在他心里扎了一个根，起码他不再像之前一样排斥她了。

……

老夫人每年都会挑个时间去庙里住一段时间，吃斋念佛，祈求家宅安宁。

从前，颜洛歌嫌她麻烦，早早地就躲远了去。

今年，她却提出要跟祖母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