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喊的再响，也挡不住旺财迅速的进食速度。

眨眼，那些糕点就只剩下了残渣。

小姑娘无奈地摊了摊手，“姐姐，你想要的话，就把地上那些渣滓扫一扫带走吧。”

颜可欣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她道：“你是故意的！”

小姑娘眉眼弯弯，慢慢靠近她，轻声道：“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怎么着？”

颜可欣猛地睁大眼睛，她本来在生着气，可也没想过颜洛歌会这样爽快地承认。

这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小姑娘又道：“三姐姐，你气不气呀？”

这嚣张的语气，瞬间再次点燃颜可欣的怒火。

她愤怒地瞪向颜洛歌，想也不想就伸直了手，用劲地朝小姑娘扇去。

小姑娘面色带笑，不躲不闪。

颜可欣被气昏了头，暗想，她不躲，正好狠狠地扇她一巴掌，让她长个教训。

谁知，手还没落下去，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紧接着，一个力道就把她扔上了天。

吧唧。

重物落地的声音。

颜可欣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吐了一口，发现里面还和着一块牙齿。

她顿时就嚷起来，“好一个颜洛歌，竟然敢唆使你的丫鬟打我！”

……

通秀苑。

杨妙艾脸色铁青地坐在最上面。

她一直以为院里是和谐的，家人们都是懂事的。

可今天，颜洛歌跟颜可欣却打了起来。

她们二人如今都是到了议亲的年纪，若是此事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她们，还有谁会登门提亲！尤其是颜洛歌，她还是一个退过亲的人！

她沉着脸，看着底下的二人，心里觉得烦躁极了。

“你们到底是为何打起来？”

她问。

颜可欣习惯先声夺人，一边哭着一边将事情说了一遍，全都把责任推到了颜洛歌的身上。

杨氏看她哭的梨花带雨，嘴角又挂着血，心中的天平渐渐往她这边倾斜了一些。

再看颜洛歌，小姑娘低垂着头，脚尖不安地叠在一起，摆明了就是一副做了错事，想要逃避的样子。

从前，她喜欢这小姑娘，是觉得她可爱。但如今看来，可爱是可爱，到底是从小被宠在蜜罐子里的，做事不计后果，又没有胆量承担责任。

简而言之，就是被宠成了废物。

她略微失望地摇了摇头，问，“妧妧，你为何不顾念姐妹之情，命你的丫鬟伤欣欣？女子相貌最为重要，她缺了一颗牙，往后该怎么办？你可有想过？”

听到杨氏这明显带着偏见的话，琥珀在一旁急得很，可没有主子主动问她，她就没有说话的份儿。

她不安地看向颜洛歌。

小姑娘仍旧低着头，没有说话。

杨氏皱着眉，心里烦躁感越来越盛，但她还是暗暗舒了一口气，尽量做到心平气和。

虽然颜洛歌不该跋扈，可小姑娘到底是年纪小。她身为嫡母，理该教导她的。

于是，她缓步走下来，温声道：“妧妧，姐妹间还是要以和睦为重，这样吧，你跟欣欣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

忽然，一道厉声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