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川稍微收敛三分笑容，笑着看着白贞，说，“我记的高中毕业晚会时，你送我离校，一个人干了瓶伏特加烈酒，结果醉的像只狗。”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还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冷湛的表情。

白贞脸色赧然。自从知道贺清川对自己有意思后，她就一直不想再面对这位学长。现在，他当着好几个人的面说高中的糗事，其中的目的，她不用多想就能知道。

而冷湛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样子，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贺清川笑意寡淡，心想，看来，这个姓冷的果然把高中的事都忘了。

巴黎的那次辩论会，无论冷湛是真不记得了还是故意拿话刺激他，他都毫不在意。他真正在乎的是高中的那一段过往……

如果冷湛真的失忆了，对他说不定是好事呢。

“阿川，以前只知道你跟白小姐是同学，没想到交情也很深呢。”惠容音就像个温暖的知心姐姐，时不时地插上一句嘴，表示关怀。

贺清川拿起高脚杯喝了口酒，回应说，“我们认识九年，别人没法比。”

这个别人，自然包括惠容音，或许也包括冷湛。

惠容音笑了笑，没说话。

“冷先生是怎样认识贞贞的，我怎样从没有听她提过？”

贺清川话锋一转，眼神锐利地望向冷湛，口吻虽说客气，但话里的敌意却不容忽略。

冷湛神态淡淡，四两拨千斤地说，“她不说自然有她的道理，贺先生又何苦多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