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满脸无谓的看着她,“你家儿子,你当作宝,可他如今在我眼中,连畜生都不如。”
她看着鲍玉娟气红的脸,笑,“我这辈子最悔的两件事,一是,年幼无知,错将鱼眼当珍珠,爱上了萧文汉,结果把白家害的家破人亡,二是,就是执拗地相信,总有一天,你跟爸会将我当作亲人,所以,我又错了,像你这种插足人家婚姻的小三,连最基本的三观全都没有,哪里有资格被我称为长辈,哪里有资格被我叫一声妈……”
“啪!”
白贞话语刚落,鲍玉娟一个耳光就挥落,她身体晃了下,险险站稳身体,伸出手抹了下发烫发痛的面庞,眼中闪过讥讽。
“我敬你年龄大,这一耳光我就受着了,以后,你再也没有权利教训我。”
“你……”
鲍玉娟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咄咄人的女人,会是曾经那个软弱的儿媳,白氏都没有了,她居然还敢这样嚣张?
这样想着,她再次扬起手,就冲她挥来。
白贞目光一变,一把接住她的手,凶狠地甩到边上,口吻冰凉说,“我说到做到!”
“白贞。”
一直没讲话的萧东升忽然开口,神态淡微的看着白贞,整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受她刚才那些话的影响,口吻安静说,“没人逼你跟文汉离婚,在我眼中,你还是文汉的媳妇,我惟一承认的萧家儿媳。”
他一顿,斟酌了下,又说,“我们萧家人丁单薄,文汉年轻不懂事,犯下了错,但既然错误业已造成,我们就要想法子弥补。”
“因此爸的意思,是要我将小孩当作自己亲女儿对待么?”
萧东升没讲完,白贞就冷笑接口,目光讥讽而鄙薄,一瞬时,好像能洞察一切。
萧东升眼中闪过窘迫,但长年的上位者生活,叫他面对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你生的小孩,才会是我们萧家的嫡子嫡女。”
白贞哧笑,“爸30多年前,也是这样对自己前妻说的么?”
萧东升面色淡定终究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阴郁跟极端的狠毒。
白贞倒退一步,眼窝沾湿了眼尾,却挂在眼尾,迟迟不肯落,“我如今终究明白为什么萧文汉这样自私了,因为有些东西,就是天生的,变不了的,你们萧家人的血,全是自私淡漠,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多么的庆幸,没怀上萧家的小孩。”
看着鲍玉娟跟萧东升变的难看的面色,白贞第一回体会到痛快是什么感觉。
…………
从萧家出来,白贞就像个无家可归的小孩,瞬间被抽走气力,变得了无生机。
曾经,她最怕的是萧文汉这一辈子全都不接受她,但是如今,她连想想那个男人,全都恶心无比。
她并没有见到萧文汉,她也不想再见到!
拦了一部计程车,车上,泪像断线的珠子,看的人好不心痛。
司机小心谨慎地说,“小姐,你去哪里?”
“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