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玉娟把头发往耳后拂了拂,刚好把白贞刚才打的那个耳光露出来,红着眼窝说,“晓鹤带着真真去洗手间,一不留心真真就跑了,等她出来时,就看到这女人牵着真真,真真的手上全是血,我也是疼孙女,没有忍住说了她几句,想不到她……”
鲍玉娟说不下去了,红着眼窝轻声抽泣。
这种凌弱的姿态,明显适不适合鲍玉娟这种年过50的女人,萧东升眼中露出些许不耐,只是并不显见,他转头问关晓鹤说,“是这样吗?”
关晓鹤不敢对视他的眼,慌慌张张点了下头。
李文成是随后赶到的,听见这些话,也是脸色一沉,不快说,“这样小的小孩都下的去手,伤了人还有脸在这闹?”
李文成,关晓鹤的亲爹,就是那晚在酒店差点非礼了白贞的那位。
白贞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起了不久前发生的那两件让她十分耻辱的事。
一个是李文成,另一个是关大强,这两个人都跟关晓鹤有关系,白贞并不认为这只是巧合。
另一边,白骏似笑非笑地瞥了对方眼,口吻轻浮说,“满脸肾亏的样,你又是哪瓣蒜?”
李文成一下被堵住话,脸色难看。
萧文汉很快要跟关晓鹤订婚,李家这脸萧东升是不管怎都要给,他默了两秒,才开口,“做家长的,谁看到小孩伤成这样子,能掌控住情绪,就因为这样子,你就动手伤长辈?白贞,你太叫我失望了。”
白贞脸色有一些难看,才要说什么,冷湛忽然攥住他的手,转头看向萧东升,“她不是你们萧家的人,自然没叫你期望的义务。”
萧东升脸色一沉,看着他,才要开口,忽然看清楚对方的样貌,愣了一愣,在商场上历来强势狠绝的男人,第一回失了态。
而这时,这样大的动静,已引来了明润楼的主管,冷家一家人,自然就知道了。
……
主管是个非常会办事的中年男人,问清楚状况后,就叫人去监控室调监控,好快,视频就出来了。
真真从洗手间出来后,一路好奇就去抬起脚去探究花瓶内的样子,结果没有抚稳,花瓶一歪连带他也掉到地上,瓷片划伤小孩子稚嫩的皮肤,小孩子受伤一分钟,白贞才从这儿经过,而后刚才廊道上发生的一切全都被还原了。
调查清楚,鲍玉娟合上嘴什么都不敢说了,末了还狠剜了关晓鹤眼。
而关晓鹤此时的表情,却有点微妙,眼睛紧紧盯着监控视频,生怕看漏什么一样。
“这事怪我们监管不力,那时如果有人在廊道值班,不就避免了这场误解么?”
主管一笑,说,“小孩的医药费,我店全权负责,各位的今天消费,我们也破例给打七折,大家就握手言和吧。”
主管是个人精,自然清楚在场人全都不缺钱,无非全是想找台阶下,没有人乐意松口,就只可以他们饭店做这和事佬。
果真,这样一说,许多人的脸色全都好看点,惟一不爽的,大概只有冷太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