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次日是被一阵强烈的门铃音惊醒的,她晕晕乎乎张开眼,蓦然发现自己居然在冷湛的独立公寓,她迷糊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冷湛睡的非常沉,听到敲门声,嘟哝了声,把薄被盖到头上,他是早晨7点多才睡着的,这会正困着呢。
她不知道状况,也不忍心叫他起来,自己的从**爬起来,披上外衣,下了楼。
虎头正在地摊上玩球,看到她“汪”了声继续自娱自乐。
白贞趿着拖鞋,走去,握着门把,拧开门。
第一眼,就看到一个熟稔的手杖。
她愣了愣,一抬起头,就看到冷太爷那一张笑嘻嘻,不满褶纹的脸。
她脑中“轰”了声,讲话全都结巴起来,“你,你怎来了?”
太爷笑嘻嘻说,“我早晨散步,路过,就顺路来瞧瞧。”
白贞抿起唇,凤凰园离这儿差不多的一小时的车程,你是总昨天早晨开始散步的吧。
她想到楼上还在睡觉那个,头皮麻,挤出一点笑说,“你有事么?”
太爷已顺着门缝挤进,边走,边说,“不是说了,就是顺道过来瞧瞧,咳咳,瞧瞧我家儿子,他没有在家,我就来你这里歇歇脚。”
白贞头大的关上门,跟在太爷背后,咳了声说,“你喝些什么?”
“不必麻烦,泡一壶铁观音就可以。”
白贞:“……”
这还叫不麻烦!
她唇角一抽,乖乖跑去了厨房。
太爷在房子中溜达来溜达去,虎头卧在爬架上,脑袋跟着这怪老头,左右摇摆,片刻就看的晕晕乎乎,鼓着嘴汪了声,从爬架上跳下。
太爷被吓一大跳,转头看到这胖乎乎的宠物,眼一亮,走去想摸一摸。
虎头眼皮抬了下,乖顺地站眼中没有动。
就在太爷的指头快碰着他的毛发时,小胖子忽然一跳,非常利索的躲开了,懒洋洋地抬着眼皮看着太爷。
太爷瞠直了眼,这狗还成精了?
他看了圈,扫见桌上的虾条,摇着手杖,走去,拿起小虾条冲虎头一摇。
小胖子狗眼一亮,犹犹疑豫的向前走了两步。
太爷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个无害的笑,继续挥舞着手中的小虾条,继续诱导。
虎头走走停停,片刻就走到了太爷面前,眼巴巴地看着他手中的小虾条。
太爷把小虾条递到他唇边,另外一个手就去扶摸他发顶的软毛,结果还没有触摸上小东西,对方已利索地把他手中的小虾条含走了,三两下跳到爬架上,冲着他甩甩尾巴,埋头吃鱼。
太爷气的吹胡子瞠眼。
白贞端着一壶茶出来时,就看到冷太爷坐沙发上跟虎头大眼瞠小眼。
她乃至觉察到双方眼神交叠时候撞出的火花,她不在时,发生了什么?
正困惑着,冷太爷就看到了她,笑着谢了句,瞅了眼虎头,不咸不淡说,“这狗看着有一些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