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芳脸色一变，阴着脸说，“我说说怎么了？这如果别人家的小孩，你觉得我乐意管！这全都几岁了，连些家教全都没！”

关晓鹤这几天心头正烦，听着对方这种讥讽的口气，她忍受着怒意说，“厉阿姨，你仿佛也没什么带小孩的经验吧。”

话中的意思，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厉芳岂会不懂她的意思，她一把把筷摔到桌上，神情变的阴郁起来，“你将话说清楚，你这话什么意思！”

“能不能叫人吃个安稳的饭！”

李文成一掌拍在饭桌上，桌上的餐具全都震的叮噔作响，真真小肩头抖了下，紧紧的要紧牙关，想哭不敢哭，一对眼湿津津地看着，吧嗒吧嗒向下掉泪水。

关晓鹤心全都揪起，她深吸气，轻声说，“爸，你们慢慢吃饭吧，我带真真去换身衣服。”

李文成看了看真真衣服上的油渍，拧眉点了下头，“去吧。”

关晓鹤一把把真真抱起来，直接离开了餐厅。

饭桌上，只余下李文成和他太太厉芳，两人全都没有什么食谷欠了。

李文成叹气说，“他一个小孩，什么全都不懂，你总和他较什么劲儿？”

厉芳冷着脸，扫了他眼，冷笑说，“你说我跟她教什么劲儿？她将自个儿这样当盘菜，都是你惯的！你不会是真想将李家交给她吧？”

李文成皱眉说，“怎样可能？”

他向外看了眼，小声，“我知道你心中不好受，但如今关键时刻，你略微掌控些自个儿的情绪，这回项目如果搞掰了，我们损失惨重，你可别关键时刻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

厉芳阴郁着脸，半天，才咬牙说，“这小贱人最好能一直这样嚣张着！”

李文成抿唇，没有讲话。

……

真真换衣服时特别乖，短短的坐**，任凭关晓鹤摆布，就是这般年龄的小孩，应该非常闹的，他却这样沉静，关晓鹤既心疼又心酸，穿好衣服后，半跪在地上，端详着真真，声音温柔说，“喜欢这件么？”

真真点了下头，却没有讲话，并且眼中也看不出对这套衣服的喜爱，木讷的不像这年龄的小孩。

关晓鹤叹气，小声说，“真真，妈妈片刻带你去找爸爸好么？”

真真身体一抖，脸色瞬时白了白，虽说没摇头，但整个人弥散着强烈的抵抗感，关晓鹤心中一揪，赶快将小孩抱在怀抱中，轻声宽慰说，“乖呀，爸爸上回是喝醉了，他最疼真真的。”

真真紧咬着唇，很长时间才吐出一句话，声音小的，要不是关晓鹤贴着耳朵去听，压根听不到。

他说，“不要爸爸。”

关晓鹤胸口一缩，勉强的一笑，小声说，“怎可以不要爸呢，小朋友们全都有爸，真真的爸比他们的爸全都厉害，他是超人。”

真真摇着头，声音有一些哽噎，“不要爸……”

关晓鹤没有忍住，把小孩抱在怀抱中，小声哄说，“好，不要爸，妈带你买玩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