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昨天晚上的经验,她今天就小心谨慎了好多,先是在门边探探,发现病房中惟有冷湛一人。
她心中一跳,伸出手轻缓推开门。
而后又动作轻缓的,把门关上。
病房中的声音,冷湛听的一清二楚,他以为是阿明又回来了,就没多问,伤口疼的他睡不着,眉心一直紧皱着,他在思考,要不要叫医生来打一针镇疼。
而白贞,已轻手轻脚坐到床边。
她小心谨慎的弯身,坐到床边,眼痴痴地看着冷湛,看到他紧皱的眉心,控制不住伸出手覆上他的眉峰。
细腻又熟稔的触感,还有萦绕在耳旁淡淡地百合香,瞬时就叫冷湛觉察到了什么。
他胸口一紧,强忍受着张开眼把她抱进怀抱中地冲动,绷紧着躺**,心头一阵阵发颤。
“你不回家,虎头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了。”
她把他的手拉起来,放在面庞上,地噌着,好像一个须要主人扶慰的小动物,声音委曲的不行。
“实际上,他们说的没有错,你跟我在一起,遇见的都是糟心的事,要是旁人早吓跑了,你说,你是不是傻?”
她眼有一些湿,却没掉泪,笑意那样甜,却那样让人心碎。
冷湛黯黯叹气,可不就是傻,他这一生的傻全都在她这里犯完了,可却甘之如饴。
就像半年前,他还是个绝世美女脱光了站跟前全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君子”,可到了她这里,他每天看着她,全都恨不能把她拉到**欺负她。
因此感情这种事,真的说不准,白贞并不完美,他见过的女人中,她决不是最好看的,也不是身型最好的,性格,更加不温驯,可独独他就是看顺眼了下了谁全都不成,这一生,就认准了这人,拿谁全都不换。
白贞缓解了下情绪,看着他干裂的唇肉,转头跑到饮水机那里倒水。
乘着这机会,冷湛的眼,才偷偷挣开一条缝,悄悄的瞥着她。
只眼,他的心脏就一抽一抽的疼。
白贞手上的伤口着实是太显见了,她肤色非常白,因此手上那些红紫的伤痕,特别触目惊心,十根指头,就跟涂了下甲油一样,每个都是紫黑的颜色。
她拿玻璃杯的动作,有一些奇怪,尽力不必指头碰触玻璃杯,因此接水时,动作有一些颤巍,好几回,冷湛全都担忧那水杯中一晃,热水洒到她手上。
他压在薄被下的手慢慢握成拳,就在他掌控不住,想要叫她时,病房的门忽然给人推开,冷湛本能的合上眼。
白贞也吓一大跳,手一松,玻璃杯就掉在了地上,孟玉堂站门边,讶异地看着她,他的背后,站在着惠美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