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汉不像冷湛那样成熟,他实际上更好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孩。
她那时对萧文汉爱的痴迷,除了因为对方那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有就是他小孩似的单纯,直白的脾气。
他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生气或是开心,从来全都表如今脸上,不会刻意去耍心眼。
她最爱的就是他这点,生在他们这种家庭中,好多人都是戴着面具生活,萧文汉的性格虽说坏了些,可这份直白,却是难能可贵。
那时,她并不知,直白有时也是伤人的利器。
萧文汉可能自己全都不知道,他如今的表现,像极了个追求自己爱人的男孩,狂燥,别扭,想掩藏,却总是露出马脚。
只可惜,如今的她,心中没半分涟漪,即便她清楚萧文汉如今地想法,也会装作不知道,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他怎样,全都和她无关。
……
关晓鹤想就这事,追究冷如雪的责任,独独没一人肯向着她讲话,冷太爷为摆平这事,融资寰球的项目,这对萧家和李家而言,都是喜闻乐见的事,关晓鹤人微言轻,压根没人肯遵从她的意愿。
就连事发在场的萧文汉,全都不肯和她站一条战线,此时,关晓鹤才觉察到,自己小产,竟然促成了三大家族的一场美事,没人会在乎那个小孩,对他们而言,那无非是一个还没有成型的受精卵,连胎儿全都算不上。
哀莫大于心死,关晓鹤面无神情的坐病**,听着耳旁传来李文成“善意”的劝道,很长时间才出声说,“随意你们吧。”
李文成立即舒口气,宽慰说,“晓鹤,你且安心,这事是萧家对不住你,文汉这小子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们全都还年轻,小孩嘛,慢慢还会有,等这期项目做成了,我跟你公公,想着为你跟文汉办一场婚礼,你不是一直全都期盼有一场盛大的婚礼么?”
关晓鹤合上眼,很长时间才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李文成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关妮刚巧从外边进来,听到这句话,回说,“我问过医生了,他说要是你想出院,如今就可以离开。”
关晓鹤点了下头,小声说,“姑,我想出院。”
李文成还想说些什么,看到站边上,脸色冷然的关妮,就把话吞回肚子中,对着关妮这张脸,他总是控制不住心虚。
因此就说,“好,别急,爸帮你安排,你休息,我去通知文汉。”
关晓鹤没有讲话。
李文成看了眼关妮,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