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对一个刚才失去俩小孩的女人而言,情绪失控,也是情理中,他深呼吸气,轻声对冷如雪说,“她这几天精神不大好,你不要往心中去。”
冷如雪一摇头说,“怎会,我也是女人,非常可以感同身受,要是今天换做不能生育的是我,我可能会比萧太太更冲动。”
关晓鹤一愣,抬起头视着冷如雪,咬着牙,一字一字说,“你说的什么意思?”
冷如雪怔了怔,本能的望向萧文汉,见对方脸色阴郁,瞬间反应过来,忙说,“没有什么,我就是觉的那天别墅发生的事,还是须要跟你说清楚……”
“我说的不是这!”
关晓鹤尖声打断她的话,眼牢牢地看着她,颤声说,“你刚才说谁不能生育?你说谁不能生育!”
她叫着便向前想去抓冷如雪,萧文汉抓着她的手颈子,摁在怀抱中,阴着脸转头冲冷如雪吼说,“走!”
冷如雪好像被吓着了,脸色也变的有一些苍白,她仓促说了句抱歉,戴上墨镜,回身离开。
关晓鹤抓着萧文汉的手,急切地想从他这儿寻求一个结果,“文汉,她说的不是真对么,我怎会不能生育?假的,你跟我说假的是不是!”
她边说,边掉泪水,原本就没有什么肉的脸,如今瘦的颧骨凸显,两只眼看上去也是大的吓人,萧文汉看着她这幅窘迫的模样,忽然有一些于心不忍,她撇过头,没有讲话,抚着关晓鹤,轻声说,“我送你回家。”
“呀……”
这种默认式地回答,令关晓鹤瞬时奔溃,她抓着头发,撕心裂肺的吼叫出声。
她坐地上,哭的肝肠寸断,不止为俩小孩,她不可以生育的身子,还有她陪葬了6年的青春,跟爱情。
萧文汉嗓子好像被哽着什么东西,什么话全都说不出口了。
从墓园回来,萧文汉开着车,把关晓鹤送往李家,一路上,她一言不发,沉静的坐副驾驶座上,神情空洞而漠然。
车中中空气,沉闷的叫人有一些喘不过气,萧文汉伸出手把边上的玻璃摇下。
“你要和我离婚是么?”
关晓鹤冷不丁的忽然问了这样一句话,萧文汉胸口一缩,握着车盘,目视前边,没径直回答她地问题,而是说,“医生说你要再想怀孕,须要好好素养,并非肯定怀不上。”
关晓鹤一勾唇角,心中却已明白了七分,就算萧文汉没有这意思,萧家也不会要一个不能生养的儿媳,也怪不得,前几天在医院,萧东升那里那样好讲话,一个行将下堂的儿媳,说两句话宽慰下,换的对方的信赖,只挣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