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抿着唇没有讲话,车开了很长时间后,他才淡微说,“不管她如今做的有多好,等她发病时,依旧会将我当作敌人,在她心中,最重要的从不是我。”
白贞没反诘他这段话,到底每一人心中全都有杆秤,谁也不可以逼迫谁做自己不乐意的事,就算冷湛爱她,也不是她拿来消费的理由,她就是忽然有一些感慨,声音轻缓说,“起码你还可以看到她,我妈啊,早已没了,我乃至每回地看着照片,才可以模糊的记的她的样子。”
冷湛一梗,许久没有再讲话。
……
关晓鹤跟萧文汉的离婚手续办的非常顺利。
从民政部门出,关晓鹤捏着手中的离婚证,有一些恍如隔世。
不到半年的婚姻,却好像过了数10年之久,起初回国时,她满怀信心,没想到最后却落的遍体鳞伤。
她唇角勾起一道讥讽的弧度,不知在笑自己,还是在笑萧文汉,也亦或,全都有吧,他们两个,都是可怜人。
财产分割,萧文汉没委曲关晓鹤,给了她2000万,外加别墅。
给不了感情,给不了宽慰,他可以给的,也惟有物质了。
关晓鹤没有拒绝,谁也不是圣人,做不到视钱如粪。
“以后有什么计划?”
萧文汉收起离婚证,转头看着关晓鹤。
后者抬起头,你这眼眺看着远方,轻声说,“还没具体计划,也许会离开这儿吧。”
这般一座难受的城市,她是再也不想回来了。
萧文汉伸出手搭在她的肩头上,关晓鹤转过头看着他,许久,他才轻声说,“以后有困难,可以打我的电话,我不会换号。”
关晓鹤轻哧,扬起嘴角,小声说,“跟白贞离婚时,你也这样说么?”
萧文汉身子一僵,没讲话。
她抬起眼,声音淡微说,“萧文汉,你知道我最烦你哪一点么?”
萧文汉抿着唇没有讲话,而关晓鹤好像也不须要他地回答。
她看着他的目光里掠过一点讥讽,跟自嘲,而后轻抿嘴,声线幽沉说,“我最烦你优柔寡断,分明已分开了,就不要给人留空间,对白贞是,对我也是,你莫非不怕哪天我当真,真地回来找你,被你以后的妻子看到怎样解释?”
萧文汉嘴角一拉,“我就是期盼以后过的好一点。”
“我们已分开,我好不好,和你全都没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