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间,冷湛没理会白贞的抵抗,亲手抱着她进卫生间,帮她洗澡。
他动作温柔,目光清明,这一秒,他就是她最亲近,最信的爱人,他叫她栖息,给她宽慰。
她坐花洒下,他就站着身子,帮她洗头发,帮她擦身体,温柔好像对待一个珍宝,最终拿着浴巾,把她包裹住,从卫生间抱出。
白贞的脸非常红,白净的肌肤上,调皮的沾着水滴,被冷湛拿着手巾,小青拂去。
头发吹干后,他把电吹风扔到边上,把她打横抱起,亲了下嘴角,“睡了,宝贝。”
白贞抱着他的颈子,听着他心口沉稳的心跳,一点点变的放心起来。
也许是累坏了,好快,她就睡的幽沉起来。
冷湛侧躺着,一个手撑着脑袋,另外一个手,在她头发上摩挲,目光里透着疼宠,还有不容忽略的担心。
肝源实际上并不难找,就像白卫国说的,只需有钱,自然全都可以找到,完全匹配的肝源着实是太难找了,只是好在眼下时间还充裕,着实找不到,就只可以现用匹配率高的顶替,其后再想法子。
他屈身在她嘴角吻了下,旋即关了灯,卧房陷入一片幽暗……
……
胡玫跌撞的跑去了墓地。
冷河过世这一年多,她几回来墓地,从没真正看过他,今天,在知道掩埋了这多年的真相后,她第一回,来看他。
冷家的墓地,在郊区,开车须要两个小时,她赶来时,天色已黯下。
墓地中阴风测测,树影鬼魅一样,在墓碑衬托下,显的更加渗人。
她沿着墓地的小路,直接走向那个熟稔的墓碑前。
夜色沉,墓碑照片变的迷糊不清,可她还是一眼认出他,他坟头放着束花,包装精巧,花新鲜,非常明显是刚才放上的。
她嘴角抿,抬起头讥讽地看着墓碑上男人的照片,声音幽沉说,“到死全都有人惦记着你,你是不是觉的非常骄傲呢?”
“你觉得替我做决定,我就会谅解你?”
她一把挥落墓前的花,歇斯底里说,“我永远不会谅解你!”
“那样小的小孩,你怎样忍心在她过世后,再狠心挖去她的内!你比畜牲还不如!”
她残忍地把花踩碎,扔却往日风范,辱骂着,宣泻着20多年的忿恨。
“你死了还有你女儿冷如雪,你们加注在我身上的难受,我会加倍偿还!”
“吱……”
枯叶被踩碎,在墓地中,显的特别的突兀,黯处,躲藏很长时间的影子抖着身子,看着墓地中那个疯癫的女人。
“关女士,我当你会躲到我走,这样快就沉不住气?”
胡玫没转头,薄凉的声音,宛如秋夜霜降,打的人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