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贞有一些迷糊,她还不明白,他为什么拿着这父子比较,仿佛是比较器萧文汉,他更憎恶萧东升似的……
这话题有一些沉重,白贞咳了声,转移说,“今天下午我上课时,接到了一通电话,是齐远石的徒弟打来的,他说太爷病情加重了,如今已不认识人了,可能这两天就要从老家回来。”
齐远石患病已有一些时间了,实际上她非常早已已有所预备了,因此的知这消息时候,心中仅是有一些怅惘。
“等齐远石回来,就安排妈和他见一面,找了这多年,算是成全他最终的心愿。”
冷湛点了下头。
齐太爷年轻时,一心扑在艺术,那时他还是小人物,每天将大量精力花费在玉刻上,对家不闻不问。
家中的米缸常常是空的,齐老太太跟了他几年后,和他提出离婚。
他可以不吃不喝,只需他的语气,但是她跟女儿还要生活,要是他可以将精力分散点,接散活,也不至于家中揭不开锅。
但齐太爷一身傲骨,说他雕刻那是为艺术,是追求,他怎可以将自个儿的理想给卖了,那跟那些商人有什么两样?
齐老太太心灰意冷,才提出离婚。
齐远石将所有的东西全都留给了她们母女,只带走了自个儿的玉刻工具。
齐老太太变卖家当后,远走他乡。
齐白莲高二那年,齐老太太因病过世,她考到了江州市,才跟齐远石有了交集。
齐远石成名后,就一直在查女儿消息,他知道妻子过世,女儿成孤儿,悔不起初,自个儿在艺术上有再高的成就,现在也没一人和他一块分享胜利的喜悦。
那他拿到再多奖,卖再多钱,又有什么意义?
齐白莲考到江州市二年后,太爷才慢慢有她的消息,他找过她几回。
无可奈何齐白莲对幼时地回忆非常深刻,怎都不肯认齐太爷。
一拖就是一年,太爷原本以为时间还长,可以慢慢和她磨合,谁成想这小孩忽然间就失踪了。
再后来,就是长达几10年的寻找,现在找到了,他人却……
想到这儿,白贞不免有一些伤感。
都是造化搞人。
“事业跟家庭之中,总可以找到平衡点,他以梦想为籍口,抛弃妻子,成功后,才想到妻女,是不是觉的,只需自己认个错,一切就像没有发生?”
冷湛的口吻非常冷漠,但白贞还是可以听出来他的忿懑。
白贞摁住他的手,轻声说,“他不是也为这事折磨了这多年,就算发病时,也记着,或许在他心中,早已悔不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