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玉娟的状况并不严重,她倒下时,砸到花盆的并非脑袋,而是颈子后面的穴道,因此到医院后,好快就醒了。
萧文汉刚才到医院时,她已被移至普通病房了。
何嘉把他带到廊道上,指着个房间,轻声说,“伯母就在那儿。”
萧文汉刚想冲去,何嘉赶快抓住他的手,抿唇说,“你要不要过片刻再进去,伯父也在里边,两人仿佛还在争执。”
萧文汉咬紧牙关,轻声说,“兄弟,我知道应该怎样做,今天的事,谢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他讲完就大步走去,开门进病房。
何嘉捏着手心残余着他的温度,眼苦涩的不行,他捏着手指,轻声呢喃。
“你他妈倒是赶快给我好起来。”
……
“你将刚才在集团的话,给我说清楚!”
萧东升怒意滔天,咬着牙说,“什么有身孕,什么囚禁,究竟是怎回事,还有,爸为什么会知道这事,这都是你编造出的对不对!”
鲍玉娟刚才苏醒,整个人还非常虚弱,脸上的妆也花了,唇肉有种病态苍白。
听到他的话,她讥讽,“我是怎样的人,你不是非常清楚么,在怎样,这会倒是想到给我找籍口,我就不明白,你是想替我洗罪名,还是担忧我说的都是事实,伤了你的真爱?”
“咱俩的事,你不要拉到别人!”
萧东升羞恼至极,“我跟你结婚时,已跟白莲断绝联系,你是有多歹毒的心思,将一个正常人给关起,你知不知道这是犯罪!鲍玉娟,你在犯罪!”
“断绝?”
鲍玉娟讥讽一笑,“你是断绝,但你心中想的都是她,我们结婚的第一天晚间,你知不知道那对女人有多重要,你,你叫的是她的姓名!”
“萧东升,你不要怪我狠,因为那都是你出的,你怎可以期待婚姻畸形的女人心理正常?她早已精神变,态了!”
萧东升气的全身发抖,他抖着手,哑声说,“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样,那小孩,小孩他……”
“没有错,冷湛就是那野种,我真恨自己当年手软,竟然放过他!”
他步伐虚浮了下,指着她,呼吸全都变的艰难,他设想过无数真相,惟一想不到的就是这。
他在奔向自己渴望的生活时,他爱的女人,正因为他生活在地狱。
她怀着他的小孩,在最须要关切时,给人遗弃在阴黯的角落,这不是活活把人逼疯的节奏?
他心中边庆幸,边忿恨,抖着手,骂说,“鲍玉娟,咱俩完了,完全结束!我欠你鲍家的,全都还清了,别叫我再看到你这张嘴脸!”
他吼完最终一句话,摇摇摆摆的朝门边走去。
等他走到玄关处时,才发现萧文汉僵硬着身子站那儿。
萧文汉跟鲍玉娟长的并不像,反而是非常像他,可如今因为鲍玉娟的缘故,他看到萧文汉这张脸,整个人就像吃了苍蝇似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