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莲这人外柔内刚,一言不合,就没必要说下去,她当场离开。
冷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灯,齐白莲敢这样驳她的脸,她自然不会轻巧放过她。
实际上她并不一定齐白莲肚儿中的小孩是不是冷海峰的。
她的老公是怎样的人,她非常清楚,他忠于家庭,忠于婚姻,就是他太优秀了。
男人太优秀,让女人没安全感,更况且她出身,配不上他。
她怕有一天,冷海峰真会像戏里演的那样子,成为负心汉。
因此,她防患于未然。
她知道齐白莲有一个行将完婚的前男友,而他前男友行将娶的女人,是鲍家女儿。
这事,不必她动手,自然有人帮忙,她只在鲍家人跟前多句嘴,鲍玉娟便耐不住性子。
但她却不知道,就是因为她多的这句嘴,几近毁了下白莲的一生。
齐白莲被鲍玉娟囚禁长达几月后,终究逃出。
那天要不是被车上掉下的货物砸中,或许她的恶梦还会继续。
小孩安然无恙,她的大脑却受伤,那些黯无天日的生活,几近每晚出现于她的梦中。
她的脾气变的阴晴不定,性格时好时坏,冷湛10岁以前的日子,几近是黯淡无光的。
别的小孩还在享受美丽童年时,他已开始学挣钱,为拣一个瓶,在夏日,守在操场上,看着运动员手中的瓶子。
齐白莲好时,会出去找工作,亦或在家给人写字,对联什么,她字特别好,他非常小时,就知道,她也会对他特好,教他认字,和他说大道理。
不好时,她乃至认不出这是自个儿的儿子,她像疯子一样,随手拿东西,就往他身上砸,而后的清醒时,抱他哭。
但下回犯病时,她依旧会这样做。
她口中叫东升的男人,成了他童年最恨的对象。
她恨着叫东升的男人,同样也恨着这女人。
最艰难时,乃至须要邻居接济。
这样子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他见着冷海峰。
那自称他爸爸的男人,给了他梦寐的生活,他们住上大房子,穿上比别的小孩更好看的衣物。
但他知道,这人,不是他的爸爸。
因他不叫东升。
但他无所谓,他要的仅是温饱。
因此,他从不叫他爸爸。
当年跟齐白莲在宾馆一别后,他就没再见过她。
他心中是对那个女孩子有一些异样地想法,但他还知道自己是个有家的人。
那般的了断,也许不是一个美好地回忆,可起码断她的念想,也断了自个儿的念想。
他把她完全隔绝,不再去关注她,以致,她后来那些遭遇,她不知情。
他跟他太太两人之中存在巨大的差异,越是久,他们之中就越窘迫,越无话可说。
冷太太是个多疑的人,自然的就以为冷海峰在外边有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