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恩”了声，轻声说，“早餐吃了么？”

“早已吃了，你今天不是请假了，怎还去集团。”

“近来在竞标，工作非常忙。”

他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白贞“噢”了声，抓抓了把头发，轻声说，“那否则，我陪妈去看齐远石？”

“不必，已忙完了，我好快就赶过去，你……”

他顿了下，“在家中，别乱跑。”

白贞一笑，“你怎样跟嘱咐小孩子一样，我可以跑哪里去？”

冷湛却没有笑，他张了下嘴，最终仅是说，“等我回来。”

“回来给我捎个红烧猪脚。”

“馋了？”

“你儿子馋了。”白贞义正言辞纠正。

冷湛低低的一笑，温柔说，“好。”

白贞耳根子热热，这叫什么，“笑声杀”？一个笑，就把她秒杀，冷湛的笑声，实在不能更性感。

挂了电话，冷湛扫了眼时间，拨了阿明的电话。

“看一下近来的航班，定两张回渥太华的机票。”

阿明没多问，直接问，“什么时间的？”

冷湛思考了两秒，抿唇说，“最迟一星期之中。”

“好。”

“等等。”

冷湛叫住他，顿了两秒，“拉倒，去吧。”

讲完，就挂断了电话。

早些离开江州市，对她也好，他在驾驶座上呆了许久，才启动引擎。

……

齐白莲这些时间的恢复了好多，以前的事，好多也想起来了。

她依然怕人，但不会再想以前似的那样疯狂，她看着冷湛的眼神，总是胆怯，而慈和。

齐远石的病情比以前加重好多，脑子变的不大清明，尝一下发火，医护不留意时，他就悄悄拿着刀刻东西，几回后，他病房中，尖锐东西，全都给没收。

找不到活干，他变的孤僻，有时性格上来，会骂女护工，偶尔会想起自个儿的女儿，叫着她的姓名，而后又慢慢忘记。

齐白莲站病门边，看着里边背对着病房的老者，有一些畏惧地冲着冷湛看了眼。

冷湛超前走了两步，轻声在她耳旁说，“你不认的他了么？”

齐白莲一片迷茫，这在她命中，存在时间稍纵即逝的爸爸，并没给她留下过深印象，如今，她又犯病，不记的非常正常。

“他……谁？”

她小声问。

齐远石背对着门边坐着，埋头，不知在捯饬什么，身影看上去非常寂寥。

“病人。”

他看着莫非身影，的说。

“我认识？”

“恩。”

齐白莲蹙起眉，有一些抱歉说，“我不记得了。”

“没有关系，瞧瞧就可以。”

既然两人全都已不记得了，解释也没必要了，这一面，就当是告别。

齐白莲没有再讲话，静静地站那儿，看着他，直至他累了，躺**睡着，冷湛才带着她离开。

他把齐白莲送回去后，并没离开，而是一个电话，把江眠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