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顿,忽然说,“你不是送完白贞就离开?怎样才回来?”
“送夫人时,我感觉有人跟我的车,我去提取了下行车记录。”
冷湛神态一变,沉声说,“是谁?”
“没明确目标,对方只跟两条路,就不见,也许是我多疑。”
阿明顿了下问,“先生,那事,你跟夫人说了么?”
“没。”
冷湛叹气,“等明天送机回来,我就和她说。”
说着,他问,“江眠那里收拾的怎么了?”
“江医生说差不多了,只是太太这几天心情不是太好,明天送机时,你多宽慰几句吧。”
冷湛点头,刚想说什么,电话忽然响了。
阿明扫了眼来电显示,立即有眼色的退出。
冷湛接起电话,音调温和说,“要回来了么?”
听见他的声音,白贞的心就酥了一半,她捏着衣服,默了两秒,才小声说,“我如今在小青这里,今晚我不回去了。”
冷湛蹙起眉,敏感说,“怎么了?”
“没有什么。”
白贞看着脚尖儿,轻声说,“小青这几天心情不好,我陪她。”
她一顿,轻声说,“给妈的东西,我已预备好了,片刻有人送去,你记着帮我送妈,祝她一路顺风。”
冷湛听着那边白贞的呼吸,许久才说,“明天送机回来,我接你。”
白贞“恩”了声,说声再见,就挂了电话。
白贞捏着手机,坐沙发上,发呆。
她不是介意冷湛身份,她跟冷湛走到今天,他究竟是谁的小孩,对她而言一点全都不重要。
她在乎的是,他是不是真如萧文汉所说,有目的接近她,把她当作报复萧家的棋。
枕着这想法,她一晚全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片刻梦见冷湛要和她离婚,片刻又梦见自己死在手术台,恶梦交替,醒来时,枕巾都是被汗濡湿的印迹。
同样辗转难眠的还有冷湛。
他跟白贞结婚以后,就没在一人睡过。
习惯一人的体温后,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没了她,自个儿无法入睡。
一晚醒睡,临近天明时睡不到两小时,就起来。
简单的收拾了下东西,带上白贞送的礼物,就出门。
八月,5点时,天色已大亮,天边还可以看见一缕朝霞。
冷湛帮着江眠把东西放后备箱,拉开车门说,“上车吧。”
齐白莲唇肉动了下,轻声说,“小贞她……不来么?”
“她身子不方便。”
冷湛说着,把一礼盒递给她说,“这是她叫我捎给你的,她自个儿亲手做的。”
齐白莲接过来,瞧了瞧,脸上露出一个笑意,才上车。
早晨交通不堵,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机场。
冷湛把人送到候机厅,才转头对江眠说,“到了那里,给我打电话,有什么状况,也要联系我。”
“还有……”
他顿了下,深深地看了眼齐白莲,轻声说,“照料好她。”
江眠郑重的点了下头,“安心吧,我会的。”
“汉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