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东升是因为血压升高,导致小中风,引起的晕迷,进医院没多长时间就醒。
鲍玉娟却没有那样幸运,虽说楼层不高,但她年龄大了,二楼下去径直摔断了腿,身上又被玫瑰刺扎的四处都是伤口,脸也被划花了,如今晕迷不醒。
萧东升一人孤孤单单的躺病**,闭眼,就是鲍玉娟跳楼的场面,那就好像个梦靥,每回惊醒,全都叫他凉汗连连。
他一生在商斗,想不到晚年却把自个儿的生活搞的一片哀戚,如今躺病**,乃至连一个看望的人全都没。
他伸出手想从桌上把手机拿过来,但身上的肌肉好像不大受抑制,做了几回,全都失败了。
他第五次尝试时,门被推开。
萧文汉神态冰凉地站那儿,看着躺**姿势滑稽的男人,睛中闪过浓烈的恨意。
他大步走入来,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把他从**揪起来,声音喑哑说,“你如今满意了吧,把她疯,得自杀,我问你,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是不是!”
萧东升被他晃的一阵头晕眼花,奈何使不上气力竭力挣扎,只可以咬着牙,吐出二字,“逆子。”
一开口,他才觉的自个儿的嘴有一些不受抑制。
他惊悚的睁大眼,萧文汉把他的神情收入眼中,冷着脸推开他,声音冷漠说,“省点气力吧,你如今中风了,有时间骂我,还不如省点气力养病。”
萧东升抖着唇肉,说不出一个字。
他那样骄傲的一人,怎可以准许自己这样窘迫的躺**,给人将屎将尿的侍奉,这太伤尊严了。
他敲着床板,轻声吼说,“医生!”
萧文汉凉凉地看着他,却没有动。
“安心吧,你死不了,在医院住几天就好了。”
他口吻骤然一沉,阴郁地看着他,“但你知道她如今什么样么?”
“她腿断了,身上脸上都是血口子,比她的受的伤,你这点算什么?”
萧东升这一生,最不容许的,就是给人指着鼻子教训。
从他把寰球撑起来后,就没有人敢这样和他讲话,特别这人还是他的儿子。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随意抓着手边的东西,就往萧文汉身上扔。
因为掌控不住方向,一个没有砸到萧文汉身上。
他淡漠的一勾嘴角,声音冰冷说,“今天起,我跟我妈妈,跟你再也没任何关系,你萧东升以后不管是富贵盈门,还是流落街头,跟我们俩再也没任何关系。”
他讲完,屈身把地面上他扔的东西拣起来,放在床头柜上。
“反正如今,你也不止我一个儿子,对你而言,无非是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换成能力足的人,没任何损失。”
“好好养病。”
他唇肉朝一边挑了下,“你肯定要活的长命百岁,而后……”
他咪起眼睛,声音骤然变的阴森,“孤独终老。”
讲完最终一句话,他回身大步向外走去。
今天起,他跟萧东升的父子情分到此结束,以后萧家怎样,和他再也没任何关系。
萧东升躺病**战抖不已,不是难过,而是恼怒。
萧文汉这般什么全都没的米虫,居然还想跟他断绝关系,真是好笑至极!
他艰难的伸出手,摁了摁床头的警报,没有片刻,护士便进来了。
“先生,你哪不舒服么?”
萧东升闭了下眼,用了半天气力,才说了句完整的话,“帮我将手机给我。”
护士把床头上的饿手机递给他,萧东升坐起身,拿手机,摁半天,才找准陆川的电话拨去。
那里手机响了片刻,就挂断了,再打就完全接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