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汉心全都碎了,以前他总觉的鲍玉娟势力,眼神短浅,可着有一天这人忽然变成了这样子,他心中比谁全都难过。
鲍玉娟不管做过什么事,起码对他这儿子,满心疼爱,这多年,因为鲍玉娟的庇护,他没受过什么委曲。
现在惟一护着自个儿的人成了这样,萧文汉觉的自个儿的天塌了一半。
木讷的拿着药上楼,胃部扭曲的疼疼,已叫他麻木起来。
提起气力从电梯间上下来,他便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向前一栽,陷入了一片幽暗。
……
他在幽暗中不知道晕迷了多长时间,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白贞。
他以为自个看错了,呐呐的张开嘴,小声说,“白贞?”
白贞正低着头坐坐床边打盹,听到有人叫她,晕晕乎乎张开眼,先是一愣,而后转头叫说,“阿湛,他,他醒了。”
冷湛正在一边说电话,听见白贞的叫声,立即切断电话,疾步走来。
萧文汉本来还有一些浑浑恶恶的精神,看见冷湛的那一秒,骤然清醒过来。
“你怎在这儿?”
他开口,声音特别的喑哑,好像被撕碎的风声,有一些残破。
冷湛并没回答他地问题,就是淡微对白贞说,“你待在这里,我去叫医生。”
白贞“噢”了声,看着冷湛大步走出。
萧文汉还有一些回不过神,冷湛怎会在这里,他什么目的,想做什么?为什么还带着白贞,他们是不是已知道他的病?
一想到这儿,萧文汉的脸色就特别难看。
他如今一无所有,仅剩的就是自尊,他瞒着所有人他生病这事,就是想保留自己最终的自尊,特别是在白贞这儿,要是连这全都没了,那他……
“你要不要喝点水?”
没人讲话,白贞觉的挺窘迫的,只得自己先出了声。
萧文汉反应过来,深深地注视着她,点了下头。
白贞起身,动作不大利索的走到饮水机前,拿着杯子接了杯水,端来。
萧文汉撑着床板坐起,接过杯,不间歇地把杯子的水喝干净。
而后细微喘了口气,才抬眼用心的注视着白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