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湛口吻特别安静,也特别无情。
白贞是在一天后苏醒的,张开眼的一瞬时,就看到冷湛充满血丝的两眼。
她愣了愣,嘀咕说,“我是在作梦吧。”
冷湛轻缓笑了下,垂头亲了下她的唇,哑声问,“如今还是作梦么?”
白贞一怔,忽然哭了。
泪水大滴大滴的向下掉,止也止不住,冷湛心疼的帮她刮掉泪水,温柔说,“怎样哭了?”
白贞打了个泪嗝,哽噎说,“真是你么,你找到我了么?”
冷湛的心,一瞬时软了。
他吻去她的泪水,声音喑哑说,“是,我找到你了,对不起,叫你一个人担惊受怕,以后再也不会。”
白贞还是哭,哭的冷湛心全都碎。
“别哭了,我一直全都在。”
白贞哭着,委曲说,“我也不想,但是伤口好疼……”
冷先
生又心疼,又好笑,赶快找医师,给她打了针镇疼。
手术非常成功,没出现排斥反应,一周后,白贞被冷湛接上飞机,踏上回家路。
飞机上,白贞断续的跟冷湛说着这些时间的遭遇,又委曲又怕。
讲完了,才问,“你究竟是怎样找到我的。”
冷湛一笑,从衣兜中摸出似的东西,捏在拳中,拉过她的手,慢慢帮她套上。
“才,不要再搞丢了。”
白贞看着戒指,一瞬时,泪水就来。
冷湛把她哄睡,才起身去了洗手间。
他一动,白贞就醒,就是她没有惊动他,飞机中的光线有一些刺目,她翻开边上的包,想找眼罩,却意外发现一封信。
她手指一顿,字迹是萧文汉的,叫她亲启。
她不知萧文汉是怎样把这信塞到她包中的,也不清楚,为什么从岛上离开后,自个就再没有见过他,还有……为什么要把肝给她。
想到这儿,她觉的还是有必要看看这封信,因此,她轻缓展开了。
白贞:
看见这封信时,你手术已成功了。
给你一枚健康的肝脏,是我最终可以为你做的事儿。
带你上岛,是我想对感情最终做了断,我想不到叫你那样难受……
最终,祝你幸福,不管我在世界的哪个角落,我全都为你祈福,这一生能和你做夫妻,足以。
落款是,萧文汉。
没过多修饰,简单直白。
白贞捏着信纸,久久全都没有讲话。
她心情确实非常复杂。
一直以来,她全都以为萧文汉的弥补在空话,可他真做了时,她却不知道应该用什么心情去接受。
萧文汉是伤过她,但以一枚肝脏来交换,这代价有一些叫她承受不住。
她吐出口气,把信件折叠好从新放回了塑料袋中。
既然全都已结束了,那她也放下,所有恩怨,因果,到此为止,全都终结。
冷湛回来时,她已阖上眼,她不想着把这事再跟他说了。
……
萧文汉他们实际上一直全都未曾离开医院。
那天,白贞跟何嘉在做换肝手术的同时,萧文汉在另外一边手术室做胃切除术。
萧文汉的手术非常成功,但何嘉却没有那样幸运。
手术做完不长时间他就开始发高热。
萧文池下手术台,就去病房中守他,一晚,全身出的汗,把伤口全都浸湿,他只可以不停的帮他擦,收拾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