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7点,离演奏会还有2小时,演奏厅的门全都还没有开放。
她在门边站片刻,就冷的不行,那是风口,不停经过的职工,随意就可以掀起风,懂的她抖三抖。
她在原处呆了半小时,着实坚持不住了,就跟着向后台去的职工,溜溜达达窜进。
后边的房间许多个,几近每个全都大门紧合,门前写“闲人免进”。
偶尔某房间会出来一两人,也不会去理会她,因他们各自全都有各自的事儿要忙。
只是这儿暖气非常足,站在了片刻,身上就热腾腾的。
就在她计划离开时,忽然一阵钢琴音慢慢传来,那曲子非常熟,是萧文江的成名作。
这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记的起初初见时候,他惊为天人的一幕,就是这首曲子,他再也没有弹奏过。
弹奏的人,指法连贯,这感觉,却好像缺少当年震撼人心的感觉。
无声无息,她已走到声源门边。
门没关严,露出缝隙,她可以清楚地看见一个穿燕尾服的男人,背对着门边,指头在黑白琴键上迅速跳跃。
没正脸,她还是认出,那是萧文江。
“停!”
一道声音传来,琴音也停止。
“这首曲,你放弃吧,我从你琴音中,听不到你感情,惟有机械,乐器是有灵性的,你赋予他感情,他才能鲜活。”
对方呼气,轻声说,“文江,你心太浮燥了,这场开完,我建议你休息一些时间,好好调整自个的心态,不要叫我觉的你仅是昙花一现。”
萧文江没有讲话,对方拍了下他的肩头,回身往门边走来。
何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拉开了门,因此,非常窘迫的面对边了。
她才看清刚刚讲话的那是个白种人,普通话那样流利,结果一看到她吓的母语全都出来了,皱着张脸高声叫说,“Whothehelreyou?”
何青满脸窘迫,“……”
“后台是不准许闲杂人入内,你是怎样进来的!”对方阴着脸,深色非常不快。
“……”
“安德鲁,她是我朋友。”
她没有开口,一道声音先于她已传来。
她一愣,抬起头就看到萧文江站门边,微笑着看着她。
何青心跳漏了一拍,低着头,有一些丧气地想,自个给他添麻烦。
叫安德鲁的外国人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何青的目光多了三分别有意味,就是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别耽误了大事儿。”
交待完就离开了。
何青一口气还没有松懈,就被萧文江一把拉进了琴房,等她反应过来时,门已关上了,巨大的琴房,惟有他们俩。
“你怎来这儿了?”
之前的事儿,原本萧文江全都已快忘了,看见何青,忽的又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