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案子都还没破……”
“这案子你不用管了。”魏登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我已派了妥当的人下去调查。”
“那怎么行?”
冷誉正说着,就见已有两名军卒将蒙着白布的尸身从后院抬了出来,直接往外就走。
“慢着!”
冷誉上前拦住,那军卒只得停住,看了看主子魏登。唐大人赶忙上前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舅舅还不都是为了你好?”
唐大人连说带劝地把冷誉拉到一旁:“既然爵爷都说了已另派人去查,你就不要再多问了。”
“可是……”
魏登见状摆摆手,一把拉过冷誉就进了屋。
冷誉扫了一眼,张元元早已不见了踪影,屋里空无一人,唯有一份尸状还留在桌上。
——这人溜得倒快!
魏登见左右无人,这才将冷誉拉到跟前,耐心道:“急什么?又没人抢你的案子!回头无论是谁捉到凶手,那也都是算到你头上的,又没人跟你争功!”
“这不是功劳的问题……”
“这案子我心里有数,你不必管了便是。”魏登沉下脸来:“那凶手杀人不眨眼,岂是你一个刚穿上官服的毛头小子对付得了的?”
看来唐大人没说错,他果然知道些什么。
魏登见他一脸不高兴,便又换副和善面孔哄道:“你娘就你一个宝贝儿子,倘或是有什么闪失我可如何向她交待?”
冷誉不说话了。
“听话,破案的机会以后有的是。”魏登劝道,看到桌上放着那叠文书便拿过来看了一眼,顺手收入袖中。冷誉一见便又要阻止,魏登却道:“你将这案子的所有公文都转交给我吧,我派人办差时也方便些。”
冷誉只得说:“只有一份尸状,哪里还有什么其他文书?”
“还有谁知道这案子的事?”
“就只找了仵作验过而已,也没验出什么来,哪还有旁人知道?”
魏登倒是没有起疑,拍拍他的肩膀:“行了,你歇着吧。底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说完,他又吩咐人去找唐大人提走了那案子的相关卷宗,就带人离开了。
大理寺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院子里依旧冷冷清清。
冷誉丧丧地独自站了一会儿,心里存着一大堆解不开的谜团,眼下却什么也做不了。
魏登是军人出身,如今也依然是领大将衔。别看他现在还好声好气跟你商量,其实根本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如果他确实知道凶手的来头,一定会把那人揪出来吧?
这大概也算是个好消息?
冷誉无力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回到屋里。
桌上那份尸状已经被魏登强行带走了,却留下一个小小的纸团——刚才还没有,分明是有人故意等魏登走了才放在这的。
冷誉心里一紧,急忙拿过来扫了一眼,迅速塞进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