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晓趁机说道:“如果你想让我帮你,就要按我的法子来。”
“没问题!”他显得十分大度:“这容易,就算回头再抓回来也不是难事。”
阳春晓顿觉头大:但是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先走一步算一步吧。
“可是,你打算怎么查呢?”
许知年看着她,不禁担心道:“魏登府上的人,可不是你想传唤就能传唤的。而且,这黄金的案子现在锦衣卫手上,他们查案跟咱们可不是一个路数!回头若是办砸了,还不知道要连累多少无辜。”
阳春晓点点头:“若是由刑部出面受理此案,将来顶多是三堂会审!情形大概与那日差不多——大理寺和都察院全是魏登的人,邱尚书的压力太大了,虽然我相信他会秉公处理,但最终结果恐怕很难预料。若是由锦衣卫接手,那更是不知道会审成什么样子。”
许知年冷笑道:“就算没有魏登的干扰,恐怕红隼、牡丹,以及面前这位,都得先到诏狱里走上一遭,能不能活到顺利结案也还在两说。”
两人看法基本一致,都持悲观的态度:提到锦衣卫的手段,天底下岂有不害怕的?就算是为了破案豁出去了,那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就算最后能活着从诏狱出来,人也差不多废了,不划算。
“皆是下下之策。”阳春晓摇头道:“都不好。”
“我还有个法子。”许知年眼睛一亮,突然说道:“兴许比这两条路都好走些。”
阳春晓看了他一眼,顿时会意:“你说冷誉?……他可是魏登的外甥!”
“也是郡主的弟弟啊!”
阳春晓扶额:“师兄你不是认真的吧?!”
“你有更好的法子吗?”
“从专业角度来讲,我觉得他还只是个新人,根本不适合接手这么复杂的案子。”
许知年一笑:“我觉得他倒像是把双刃剑,若能用得好,定有奇效。”
阳春晓赞同他的观点,却又有些顾虑,一时还下不了决心。
“或者,我们选换个思路。”许知年说道:“假设,我们面前没有这么多阻碍,就单单只是这一桩案子摆在眼前,你会怎么做?”
“那……”
阳春晓想了想:“那肯定是要先去查黄金的线索咯!这案子查清了,陆昭之死是否有冤屈就自然水落石出。只是,现在京城到处是魏登的耳目,恐怕难以展开调查。但既然是金矿,就必然需要有很多人打理,再洗白、变成合法收入之后送进京来——这可不是单靠一两个人就能完成的事。”
沈敬点头道:“确实。我跟随线索来到了京城,但事实上,所有的经手人也都是军人,正如你知道的——除了李觅以外,很难再从他们身上获得更多有用的线索。”
说到这,许知年和阳春晓的目光不禁落到地上那个麻袋里的人身上——
“要不,……试试?”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