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条，删掉视频，还念着自己和张晓丽的情分，那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第二条，利用舆，论让张晓丽身败名裂，这不就和张晓丽过去一直在做的事情，一般无二了吗。

所以，无论怎么走都是死的。

按理说，林暖暖其实并不需要管这些，白婷婷怎么选其实都和她无关，这件事情等警察来了，就已经画上了句点。

但是，她还是想知道白婷婷对于这个的答案，或许还有一些同情。

白婷婷低着头，像是在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她伸手拿起了手机，林暖暖有些失望。

没想到，她并没有把手机打开，只是紧紧地捏在了手机。

她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身子还有些恍惚摇晃。

“这两个选择，我一个也不选，手机我会交给警察，我相信他们会给过去的那些人一个公道。”

“至于我……”

白婷婷走到了挣扎的筋疲力尽的张晓丽的面前。

“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对不起你，或许我言语是骄纵了一些，但是我也一直把你当成我唯一的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你随便说了什么离谱的话，我都愿意相信的原因，那些衣服，首饰，包包，奢侈品，就算是我不喜欢，不想要才给你的，又怎么样呢？”

“如果没有我给你，你这一辈子或许连摸都摸不到一下，不说第一次见面，我就帮了你一次，这几年里，你有多少次受我恩惠，你却一点感恩之心都没有。”

“养不熟的白眼狼，恐怕说的就是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人……不，你都不配叫做人。”

现在的白婷婷好像已经接受了刚刚发生的所有的事情，刚才那个自怨自艾的她，只不过是一时没有想清楚。

现在这个毒舌，每一句话都恨不得在张晓丽的心上画上一刀的，才是白婷婷的真面目。

睚眦必报，眼里用不得一点沙子。

“呵……哈哈哈，我不配，你就赔做人了吗！？要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亲自去做的，你以为你干净到哪儿去！”

白婷婷也跟着笑了：“对，我也不配，我从来都不无辜。”

“放心，警察来了，我一个字都不会为你打掩护，也不会为自己遮挡，一切结果，都以律法判决，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接受。”

倒也不是傻得一塌糊涂，林暖暖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没错。

“你当然不无辜，一个狐假虎威，一个是伤害别人的资本，一个坏一个蠢。”

“不过坏的那个已经坏到骨子里，无可救药了，蠢得这个吗？还是可以拯救一下的。”

白婷婷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差一点涌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突然外面又是一阵的喧闹。

宿舍门被敲了敲：“夫人，警察来了。”

“让开吧。”林暖暖说完，几个便衣警察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