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爵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反对林暖暖，或者是跟她争论，只是希望她在构思一些事情的同时，可以周全一些。

林暖暖思考了一下，确实，就是因为白婷婷是白家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所以她才能做哪些事情，即使是被人利用，可是那些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她是白家的女儿，那也不可能完成得了。

“纪先生！这是你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好开心！”林暖暖讨好地看了一眼纪爵，决定僵硬的转一下话题。

纪爵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眼林暖暖。

她心虚极了，被这一眼看的，直接来了耍赖大发。

“我不知道啊，不知道，你别问我了，反正就是不想要针对白家的公司了嘛，你就答应我啊，好不好吗？”

几乎没有人在纪爵面前耍赖过，他见过理智的，疯狂的，甚至穷凶极恶的，形形色色的人纪爵都见过。

但是唯独，没有人会亲昵地在他面前耍赖。

他点了点头：“本来就是你的意愿，既然不想那就算了。”

这个结果纪爵也还算是满意，他查过白家的公司了，虽然有些小毛病，但是整体上来看，还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公司，白父和他的大儿子，为人也还不错，每年都会花一大笔钱捐款，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出了一个白婷婷这样的女儿。

听见纪爵答应了，林暖暖这才放松的笑了笑，她也是这才注意到，纪爵脸上的面具不见了，疤痕暴露在空气中。

或许是林暖暖早就已经习惯了纪爵的脸，和他脸上的疤痕什么的，所以她今天看见面具虽然有点好奇，但是并没有大惊小怪，甚至都不是很在乎。

刚刚吃饭的时候纪爵还带着，林暖暖还奇怪，戴着面具吃饭，虽然只有半边，但是咀嚼的时候不会不舒服吗？

不懂就要问。

“纪先生，你脸上的面具呢？”

其实纪爵的面具一般都会一直带在脸上，之前是因为想试探一下林暖暖是否真的不害怕，不厌恶他脸上的疤痕，所以那两天才没有带。

现在也是因为准备去洗澡，所以就摘在了一边。

他去公司或者外出的时候，一般都会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不害怕，吓到小朋友了也总是不太好的。

而且他其实比较厌烦，别人看到他脸上的伤疤的时候，眼神总是会很奇怪，就像他是个怪物一样。

无论是了解还是不了解伤疤来源的人，他们都眼神或同情，或畏惧，或厌恶，他有时候都觉得挺可笑的，他们有什么资格，取笑可怜他呢？毕竟有时候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不是吗？还是说，弱者的可怜，就是取笑强者？

纪爵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看见过许多的不同眼神，可是唯独很少遇见那种干干净净把他和别人一般无二的眼神。

而这个眼神，他在林暖暖身上看见过。

也正是这样，他才会接受，与林暖暖达成合作协议关系，并且答应一些不合理的要求。

“摘了。”像是想起来这些缘由，纪爵依旧还是给出了回答，并没有沉默拒绝回答，但是言语之间还是有些冷淡。

林暖暖没有被纪爵的冷淡给吓跑。

“那纪先生，你戴着面具的时候，吃饭喝水之类的，会不会感觉被束缚，不好咀嚼啊。”

林暖暖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古灵精怪，让人招架不住。

“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不会啊？”林暖暖继续追问，有种你不告诉我就一直问下去的气势。

纪爵的语气越来越冷，但是仍然还是在回答：“特制的。”

他这样的耐心可非常少见，上一个这样不停追问他的人去哪儿了来着……他迷迷糊糊地想着，上一个好像是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进来的一个秘书，做事情，迷糊也算了，还经常犯错误，犯错了就会哭，还让他教她。

弄得他烦躁极了，于是就让人打了一顿然后扔出公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