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立苦笑了一下:“他一年前就已经不见了,只是县长手里面还有设计图,于是他一直僵持着,觉得就算是没有大师,有设计图纸,自己也可以建造出来道观,也可以供养福运,然后他就可以带着我们县富裕起来,他也可以飞黄腾达。”
林暖暖有些奇怪:“县长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她觉得县长的这些做法和说话方式都显得有些偏激和执拗,像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一样,可是她记忆里面这县长好像是一直上任的,哑姨昨天也说过,福禄县已经二三十年都没有换过县长了。
木立摇了摇头:“不是的,县长以前人很好的,只是自从那个大师来了以后,他整个人就像是被下了什么蛊一样,对大师唯命是从,就算那个大师走了,他也非常的偏激和固执,整个人都变了个样子。”
林暖暖心中暗暗有着想法,或许是那个大师对县长做了些什么,这才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玄学的力量她又一次地认识到了,比她想象的恐怖,竟然可以直接控制一个人。
但她想不通的是,就算玄学的力量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在世界上行走一点限,制都没有,如果他们随意都能控制一个人的思想,那么不是就没有秩序可言了吗?那普通人的安全又该拿什么来保证呢?
木立看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误会了她是因为这些事情而发愁,这是林叔在这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了,她长得真的很像是她的母亲,那个像是茉莉,花一样清雅,却又似玫瑰般热烈的女孩。
当年,他没有做到她拜托的事情,更加没有保护好她,现在不能再让她的女儿也帮助不了了。
木立看向林暖暖的眼神里面是带着祭奠的,像是透过她,看向了那个活在记忆里面的人。
“暖暖,你别担心,木叔有办法的。”
林暖暖注意到了他的眼神,里面没有恶意,所以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木叔,你的办法是什么?”
“我前段时间收集好了资料,已经上传到了上面,这几天也有上头的人在和我联系了,过不了几天,县长就会离开我们县,到时候不出意外的话,上面不会再派人来了,我会告诉大家,这条路县里面修不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林叔的房子的。”
这是木立想了一年的办法,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大师的那些话蛊惑,就算是对整个县城有利又怎么样,他不可能让人动她的房子,当年保护不了她,现在连她的房子都保护不了,这实在是太失败了。
木立不可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会去争一争。
林暖暖听了这些,稍微放下了心来,看来木家父子,对他外公的感恩之心一直是在的,这样她离开的时候,拜托他们照顾一下哑姨,想来也是没问题的。
不过她还是有些警惕:“木叔,如果……那个大师说的是真的呢?要是把我们家拆了修个道观,真的可以对咱们县有好处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