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湫的求婚让她猝不及防，她不敢奢想。

见恪羽半天没有动作，傅湫的眼神黯淡，心也沉了下去。

“恪羽？”他的声线略微有些颤抖。

恪羽不忍心他这个样子，就当给自己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至少她拥有过。

“傅湫。”

“我答应了。”

恪羽笑着把手伸过去，那瞬间傅湫的体温才开始回暖，眼神亮亮的看着恪羽。

他会是最幸福的人！

松了口气，可是就当他要把戒指带在恪羽手上时，他亲眼看着恪羽的手在慢慢消散。

“哐当。”一声。

戒指掉在了地上。

怎么会呢？不可能，他一定是在做梦！

对！

恪羽也看到了自己的手在消散，或者说，她感觉得到她即将要离开这里了。

“傅湫......”她的眼眶早已红透。

傅湫抬起有些偏执的眼神：“我不信。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离开。”

“这一定是梦，我会醒的。”

恪羽看着这样奔溃到自欺欺人的傅湫，这几日来的痛苦终于忍不下去，泪珠如断线般掉了下来。

抬起已经有些隐约看不见的手，去抚摸傅湫的脸，却在碰到他脸颊那一瞬间，手如烟花般消散。

傅湫猛的抱住身形已经有些透明的恪羽。

“不要。”

“羽姐，不要丢下我。”

“不要对我那么残忍。”

恪羽感受得到，傅湫抱的非常紧，整个人都在害怕到颤抖。

她何尝不痛彻心扉，她甚至不敢和他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