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靡的话音刚落,秦宋的眼神骤然亮了起来,像被星光点燃的夜空,连呼吸都跟着顿了半拍。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追问,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敢置信的紧张:
“你......愿意搬回秦宅?”
秦靡看着他眼底的期待,指尖摩挲着颈间的桔梗花辦吊坠,轻轻点了点头。
那一瞬间,秦宋脸上的克制轰然崩塌,他伸手想抱她,却又在快要触碰到她时停住,转而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腕,那里戴着他送的护腕,浅灰色的布料裹着她纤细的手腕,绣着的桔梗花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我明天一早就让人把你公寓里的东西搬过去,”他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像个终于得到心爱玩具的少年,“你要是有特别在意的物件,我亲自去收拾,保证一点都不碰坏。”
秦靡忍不住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用这么急,我自己收拾就行。”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还缠着纱布的手臂上,语气软了下来,“你的伤还没好,别折腾。”
“这点伤算什么。”秦宋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却在她皱眉的瞬间立刻改口,“好好好,听你的,我不碰重活,就帮你递东西总行了吧?”他看着她眼底的笑意,心里像被温水泡过的蜜,甜得发腻。
第二天清晨,秦靡刚把最后一件叠好的衣服放进行李箱,门铃就响了。打开门,秦宋站在门口,手里拎着两个保温桶,身后跟着两个穿着秦宅佣人制服的阿姨,手里还拿着几个空的收纳箱。
“早,”他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眼底带着笑意,“先吃早餐,豆腐脑还是热的,加了两勺糖,你以前最喜欢这么吃。”秦靡让他们进来,刚接过保温桶,就看到秦宋已经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拿起她放在书架上的画框,那是莉娜给她画的肖像,画里的她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一片桔梗花丛里。
“这个我来装,”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柔软的绒布,仔细地衰在画框上,“易碎品,得轻拿轻放。”
收拾完东西,秦宋开车送她去秦宅。车子驶进熟悉的朱红色大门,院子里的桔梗花还开着,大片的蓝紫色铺在草坪上,像一片小小的花海。
秦爷爷早就站在客厅门口等她,看到她下车,快步走过来,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丫头,快进来,你的房间我每天都让佣人打扫,床单被罩都是你以前喜欢的浅蓝色,连你放在窗台上的那个小瓷猫,我都让他们擦得干干净净的。”
秦靡走进房间,眼眶瞬间热了。房间里的一切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书桌上还摆着她当年没看完的书,书签夹在第三十二页,窗台上的小瓷猫歪着头,釉色依旧鲜亮,衣柜里甚至还桂着几件她少女时期的裙子,洗得有些发白,却叠得整整齐齐。
“爷爷,您......”她转头看向秦爷爷,声音带着哽咽。
秦爷爷拍了拍她的手背,眼里满是疼惜:“我知道你当年走得委屈,可秦家从来没把你当外人,这些年,我总想着等你回来,还能看到你熟悉的样子。”
秦宋站在门口,看着祖孙俩相视而笑的模样,嘴角也忍不住上扬。
他悄悄退出去,给他们留足了空间,转身去了厨房,莉娜今天也过来了,正在厨房里熬莲子羹,空气中弥漫着莲子和桂花的甜香。
“秦宋,你过来尝尝,”莉娜舀了一勺莲子羹递给他,眼里带着促狭的笑意,“阿靡这孩子,看着性子冷,其实心里软得很,你可得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