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寞也没客气,腿比臂长,他一腿撩了过去,别人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招的,已经踢中枪骑兵的手腕,又是一声轻响,手腕骨折的枪骑兵再也拿不住匕首,手一松,匕首往地上落,被林寞穿着军靴的脚轻轻一带,战术匕首落进了他的手中。
另外三个还没享受到林寞“招呼”的枪骑兵一对一与菲恩等三个男孩对战,总体是占了上风,虽然乔拉帮着砸了一酒瓶,但菲恩腿上还是挨了一踢,瓦尔夫被一拳砸在脸上掉了一颗牙,不过曾少荆倒不含糊,跟枪骑兵的对战中明显占了上风。
林寞喊了一声:“喂,那个小矮子!”
正在痛殴瓦尔夫的那个枪骑兵的确是七人中最矮的,这是他心中隐痛,所以林寞一叫,他立刻下意识地回头,一抹寒光擦脸而过,“铮”的一声插进了他身后的红木屏风上。小矮子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一手血,被毁容的恐惧让他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无战意。
林寞其实只是擦破了他的一层脸皮,但就是故意让他摸一手血,直接瓦解他的斗志。这些枪骑兵虽然是精英,但帝国多年没有战争,这些养尊处优的大爷们早就成了被圈养的鹰,失去了斗志和锐气。
此时曾少荆已经解决了自己的对手,把人踹飞。看到菲恩不支,抽冷子踹了他的对手一脚,这一脚也极狠,把枪骑兵踹飞出去好几米,跟先前被曾少荆踹倒的那个同伴一起在地上爬不起来。曾少荆虽然拳脚功夫不如林寞,但腿劲极大,尽管踢伤的这两个人并不严重,足以让他们痛到不敢再轻举妄动。
第一个被林寞砸飞的枪骑兵和被桌面撞倒的枪骑兵连袂重新杀回来,林寞左手挡一个,拳瞬间变掌,握住此人手臂向着旁边一带,两个枪骑兵狠狠地头撞头,都被撞昏,一起摔倒。
场中再无一个能站稳的枪骑兵,腿折了一个,手折了一个,都在惨叫,吓傻了一个,撞晕了两个,还有两个被曾少荆踹的怕是胸口骨折,一动弹都能感觉到肋骨上的刺痛,因生怕刺到心脏不敢再动。
酒已经醒了大半的他们明白遇到了高手,但再不甘心也只能认命了,谁都清楚就算他们七个一拥而上,怕也不是这两个黄种少年的对手,所以都或坐或躺在地上,惨呼连连。
乐吧内一片安静,无论是服务生、客人们还是菲恩这些当事人都惊呆了。
突然外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帝都的警察们终于全副武装冲进来了。举着防弹盾手持抛网器和麻痹枪的武装警察们发现没有斗殴者可阻止了,一地惨叫的全是向来趾高气扬拿扰乱帝都治安不当回事的枪骑兵,因为菲恩这一伙人看起来只有瓦尔夫鼻青脸肿,其他人都无明显外伤,所以为首的警官就指着瓦尔夫问:“是你在跟他们打架吗?”他指着地上的七个枪骑兵,虽然脸色严肃,但眼角的皱纹暴露他的幸灾乐祸。
幸好他问的是瓦尔夫而不是别人,否则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瓦尔夫小声地说:“谢赫叔叔,是你今天当值啊。”这名警官仔细一打量瓦尔夫,顿时吃了一惊,这不是帝国警察总局局长大人的宝贝儿子吗?他还是在去年的总局新年晚会上作为基层代表出席过,所以见过瓦尔夫。而瓦尔夫记性也好,更是庆幸居然遇到熟人,否则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瓦尔夫条理清晰地将此事前因后果对谢赫警官描述了一遍,不过鉴于打架者一方是帝国军事学院的学员,一方是皇帝的禁卫军,这么高端的斗殴者因都是军籍,不归帝都警察局管,所以谢赫警官擦着额上的虚汗,一边庆幸着,一边向军情局六处宪兵大队汇报了此事。
鉴于周末各军校、部队都放假,憋了一周的军人们如放风的犯人们各种放松,喝酒打架闹事各种齐全,宪兵大队早就见怪不怪了,一句“移交过来就是了”就打发了。
腿折、手折还有两个可能胸口骨折者都因为强烈痛感被送去医院治疗,七名枪骑兵原来还有两个同伴,因为喝多了,在沙发上东倒西歪睡着了,警察们因“怀疑他们与斗殴者可能存在串通嫌疑”,所以将他们和另三个轻伤的倒霉鬼一并押送上了警车。
菲恩这边,因是受害者,倒没上手铐,不过也一样要被移交军情局。
在离开乐吧时,菲恩跟服务生要来一张纸,在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服务生说:“对你们老板说,今天打架损坏的东西都算我帐上吧,无论什么时候去这个地址,对方看到这个纸条都会按账单付帐的。”
谢赫本想循私将瓦尔夫悄悄放走,不过瓦尔夫很讲义气,坚持要跟自己的同学在一起,于是只好将他也关进了警车中。浩浩****四五辆警车拉着警笛风驰电掣驰向了军情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