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再度灵巧地向后避让，那样敏捷，在刻不容缓的空隙间避开了这双重袭击。

黑舌终于悻悻地退回了黑暗中，等待着下一次猎物的自动上门。

林寞惊出一身冷汗，如果在猝不及防下，他感觉自己根本无法做到景玉那么冷静沉着而且精确到分毫的避让。

景玉飞回林寞身边，平静地说：“这只能算是虚拟世界中非常低级的一种攻击。在早期，你如果不确定的东西，尽量离远些。”

在林立的各种楼宇间，下方并不是平地，而有着不知深浅的积水。水色极深，不知是水质的污染还是水渊过深。

林寞好奇地降低了高度，在离水面不到五米之处时，景玉阻止他下降到更低的位置，并将他拉到了十米的高度。

林寞看到水下有庞大的身影，缓缓游过自己的脚下，像一只巨大的鲸鱼，但又比他所知的地球时代最大的蓝鲸还要巨大许多。

“那是什么？”他指着那个又缓缓潜入深渊中的巨兽。

景玉回答：“在这种城市化的空间里，可能水上的空间有多高，水下的空间就有多深。那种巨兽名叫吞食者，意思是它可以吞食所有比自己小的虚拟生物。实际吞食者并不止你刚才看到的这一种。在空中大片白云后也可能隐藏着吞食者，在茂密的丛林里也可能有，在古老的城堡里也可能有。实际上只要有虚拟空间的地方，都可能存在吞食者。它们有大有小，大者可能会吞食下一座现实中的中等城市，小的也可能只会吞食掉一只蚂蚁。我刚才阻止你太过靠近水面是因为它可以攻击到水面上的虚拟生物，十米以上才是安全距离。”

林寞想象着一只可以吞下一个中等城市的巨兽，顿时眼冒金星起来。景玉笑道：“那种巨无霸级别的吞食兽不会像人类传奇小说里那些史前怪兽一样到处乱窜乱闹事的。超大的吞食兽都是极其懒惰而且极其挑衅的，不是特定的虚拟生物它们不会吞食。你放心，你的人类脑电波在虚拟世界中是属于极罕见的类别，没有几个吞食兽愿意品尝你的味道，不过前提是它们要先吞你一次试试，所以你不要轻心。”

林寞心有余悸地甩了甩头：“阿弥陀佛，幸好我的肉不好吃，要是成了唐僧肉那不就惨了？”

景玉知道这个典故，大笑着，带他飞出了城市群落。前一眼还是钢筋水泥都市，下一眼就变成了仙气飘渺的飞峰奇海。

林寞既然已经知道这些奇妙的空间都只是虚拟世界的随意变化，就不再土鳖似地表示惊讶了，但仍然对这比现实世界更精彩的空间表示出了极大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