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地上爬着的几个距离塔塔拉最近,受伤也最重,根本听不清坷拉说什么,只是有两人觉得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有什么被抽了出来,
厕所那边颤颤巍巍,大喊着大哥的少年,跑过来才发现和地上几人同队,似乎也知道一些内情,挡在几位组员身前,拱手弯腰向着坷拉解释道歉,“战友,真是对不住,对不住,这是我们内部人和‘当地人’的旧事,真不是要欺负您同伴,您大人有大量,那只狗身上没带徽章没穿正式作战服,说明她已经退伍了,”
大人有大量?显然面前这个小孩的文化素质位于预备兵员平均素质之上,“滚蛋!”坷拉打定主意要挑了几个傻子的手筋,一眼也不看面前好像有些过分年轻清秀的少年,
“真的,我们之前刚来的时候被‘当地人’欺负很久,真是血一把,泪一把来的,大家都是同期,您担待点,”少年也急得很,看着同伴奄奄一息,还要在联系人和医疗室,
“你知道大人有大量,不知道有仇不报非君子?”坷拉没甩开清秀少年的手,只是顺势搭上他的肩膀,凑近说道,“放过他们也行,你跟我过来,”坷拉刚才发现“当地人”一直在看戏,同来的城防护卫兵在暗暗给她打着信号,心下了然,有内情,决定把这个小孩扣下,
却没想到这个小孩面容忽然扭曲如大树错综复杂的树根,最后下了决心,悲痛又放下一切的表情,“我跟你,跟你走,你让医务兵快来,”空中似乎洒下两滴血泪和坷拉的疑惑,这不会也是个傻子吧。
坷拉单肩和少年扛起唐尔美,才发现没手带“哈哈,”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好似会说话,身上披着好几个军靴底部的脚印,但牙尖上也带着敌人的鲜血,
“来来来,我来帮你们拿,”一位路过的好心“当地人”十分有眼力见地托起“哈哈”的屁股,
“嗷呜!”“哈哈”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鼻头,脑袋上的毛发乱七八糟,
“‘哈哈’等会,回去给你整漂亮的,”坷拉此时心软得像热锅里的棉花糖,安慰着“哈哈”,
“这几个人横行霸道惯了,主要是因为他们是这次作战的佼佼者,角逐前十的最佳团队,”那个热心肠抱着”“哈哈”,深一脚浅一脚,看着走路也不是很稳当,
”哦?他们怎么这么霸道?“
热心肠瞥了一旁默不作声,神情低落的少年,“呃,主要是因为他们在这过不久,而且跟我们还有买卖来往,他们身上带着些新鲜玩意嘛,之前据说因为买卖不成打了好几天,太贵了他妈的,”
少年似乎想起什么,反驳道,“不是这样的,我们卖的就贵了一点大家都这样做的,你们防寒衣服和暖炉卖的才黑得很,”因为心情起伏太大,脚下被楼梯绊了一跤,唐尔美也差点跟着摔地上,热心肠“急忙”将哈哈给了清秀少年,自己绅士手势扶着唐尔美,
真是年轻啊,坷拉往上提了提虚弱的唐尔美,心里暗暗琢磨,刚才这孩子嘴巴都快能挂上酱油瓶子了,说的应该也是实话。
热心肠看坷拉默不作声,也有点尴尬,在唐尔美耳边安慰道,一会去胶囊仓睡一觉立马就好了。
等几人到了医务室才发现塔塔拉手脚已经恢复大半,1800竟然在一旁帮忙捏着脚,
“唐圣母!你姓唐,可你不是真玻璃啊!你他爹嘴炮什么!还跟他好好说话,”塔塔拉大喊大叫,看着唐尔美气就不打一出来,身体一顿,又开始阴阳怪气,
“还当地人的规矩,你看人家给你讲规矩了吗,啊,你是傻子吗,平时睡觉都睁着一只眼,怎么那会子你就反应不过来了,啊!”塔塔拉脾气大得很,坷拉几人权当没听见,
清秀少年手捏着衣服边挨着门口,热心肠竟然还不走,扭着屁股给面红耳赤的唐尔美端茶送水,也不忘给口水四溅的塔塔拉一杯,
“坷拉你后来动手了?”塔塔拉媚眼一横,其实是想说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弄了,有组长擦屁股呗,”1800走前使了个眼色,要不然坷拉也不能下死手,锤人脑壳。那你刚才怎么没直接上手,”
“废话,你们还没过来呢,我一个人怎么打七个,”塔塔拉的鱼鳃大幅度地张合,没好气地撸着“哈哈”肚皮,随后又小声哼哼,“你跑得也太慢了,”
“你们动手太快了,”
“哼!”
坷拉光脑骤闪,看向1800,“我先走了,唐老师喊我了,”
“没事,去吧。”1800淡定地对她点头,仿佛打死一个实力超强的小兵,并不是什么大事,坷拉带着疑惑离开。
“这么一会功夫,你就谈上了个对象?”塔塔拉发完怒气,才看向热心肠,
一个眉眼温顺像极了中产家庭教育出来即将进入某个政府部门的乖乖儿子,
“啊?”唐尔美手捧着热水,惊讶抬头,“不是,他顺路好心扶我进来的,”
解释没有用,热心肠的脸上浮起两团红晕,说着自己该走了,但眼神还往唐尔美身上瞟,想要她挽留或者留下联系方式,没想到,唐尔美耿直地大着圆眼睛,点头说了再见。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1800一边吐槽,一边顺便低头和玛门发着消息,扒拉一圈消息列表,上次发出去的脑机卡的卖家设置了自动回复,表明暂停营业,如有紧急事情,后果自负。本想发出的字又一一删除。
塔塔拉搀着1800胳膊,眼睛眯起来成了倒八字,“好一出《到了医务室,我自己棒打了我的鸳鸯》”
“臭鱼!你把眼睛睁开再和我说话!”
“独眼龙!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