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球大小聚光灯的照射下场内的氛围越发暴躁,不安,焦灼,对战的选手走到自己的位置比赛一触即发,
长矛男往后甩甩长长的马辫子,眼光轻蔑,**的充血肌肉挥挥手中长矛,尖头矛上钢制脊柱淬着骇人的荧光,两只眼珠在大灯的照射下死盯住自己的敌人,他没有因为自己经验丰富而太轻视自己的对手,每次上场前他的助手也是他的朋友都会帮他做好对手的背调,
对面看着弱小的赛博格有过三年的拳击实战经验,但无人让她进入过绝境使用过自己赛博格技艺,灰扑扑隐约猜到底色是纯白的衬衫,蓝眼珠,灰皮花白像只耗子,赤脚满是污垢和黑沙,
长矛男瞧了瞧邋遢的对手皱眉,就不能弄得干净点吗,嘴里嘟囔着,
长矛腾空飞冲直插木桩,利用周围的声势长矛男来势汹汹身体的优势单方面碾压这个年轻的赛博格,即使年轻的赛博格身形机灵躲过几次猛烈进攻也不得不折服在强势的肉体改造上,
四次、五次,鱼头赛博格被抓住右手和右脚以长矛男为中心在半空中画着半圆,五脏六腑在呐喊中失重,双脚一只两只被扭断,缓慢的,有节奏地,身体细胞跟着碎裂的骨头渣相互决定要各自走上堂吉诃德式的旅程抛弃他们的主人于身后,前去追寻作为世间存在的各自终极,
鱼头脑袋挤压在特质艳红地板上留下一道口水掺和在一起的血糜,真是难以想象的疼痛,灵与肉被分解的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乳白透明的灵魂目视世间万物,粗暴的应和,纯粹的暴戾,得意洋洋的快餐名誉,作为前菜的鱼头赛博格原生愤怒从丹田直上天顶,齿间战栗震动发出声声波动,嘴角冒出细小绵密的红白泡沫,腮腺模拟机滋滋线光弹射,超现实的彩色记忆板块被跳剪,事件和数据洪流倒流,
这场差距略大的表演赛的输赢似乎已经定格,长矛男例行公事般对着场外的观众双手振臂迎接大赢家的喝彩,
下一秒,瘫在地上的一坨烂肉从镣铐中解脱走向另一种禁锢,尖锐的声音直接从充满倒刺张开的黑暗喉结中呼啸而出,超声波打着卷企图将人们的耳蜗搅碎,
升空的灵魂回归,要将生吞人的骨血肉的一切冲刷,荧光蓝色的屏幕在声波现身就出现在观众面前闪了三十秒左右就变成了瀑布般细碎的玻璃渣化为灰烬,
鱼头赛博格撅屁股腾空起身,肘击对方头部的弱点,肌肉记忆膝盖锁住猎物的脖颈,窒息感淹没长矛男的大脑,渐渐的长矛男挣扎的手脚,鱼头赛博格喘着气想起动物纪录片里面被猎豹血口咬住的羚羊死前的蹬腿,心脏倒向一旁,走马灯的一生被现场的暴喝声拉回,回到生命的终点。
无人喝彩,零星的叫骂声,飞天而降的红色垃圾袋和玻璃瓶,
充血的眼球,泛光的护栏河道,成布条的衬衫,外露的柔软内衣,女孩的滴血的头发——镜头最后定格在插在尸体胸膛上的巨大棒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