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我们长期的暗访探寻,十二五大案凶手终于落网......被关押在地下室内的少女迎来天明......”
一个紫发寸头女主播一脸英气,站在公共法庭门口,对着镜头面怀激动地向大家宣布最新的结果,坷拉轻轻吸着奶,对着电视若有所思,
懒洋洋端来一盘切好的果盘放在圆桌上,顺着坷拉的目光看向电视,
“这女的叫山本薰,后台硬得很,没她这案子还真破不了。”懒洋洋坐下将坷拉面前吃了一半的麻圆端到自己身前,坷拉身形一顿,忍了两秒发现自己忍不了,
“你干嘛?”
“你不是吃剩了吗?”懒洋洋嘴巴塞得鼓鼓显得有些呆滞,
“我吃撑了歇会。”太久没吃油水大的餐点,坷拉的胃有些不舒服,
“对不起,我,还有饼干你吃吗?”懒洋洋手脚无措,支起来身子跑向冰箱,坷拉瞧着他的后背慢慢转过来,“不好意思,好像饼干过期了。”
“方岩,你是单身了,但日子还得过。”坷拉将手中奶盒子捏扁,投进垃圾箱,“收拾收拾,一起出个门。”
长长的胶囊轻轨划过半空,明明暗暗的影子落在坷拉的身上,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从家里去陶西格医生的那一天,崭新,美好。
慈幼院一如往常,郁郁葱葱的植被掺和着几根枯萎的旧藤攀附在几十年过后脱了皮的白墙,长长的走廊传来几个小孩子的打闹声,
滋——ID卡已通过,
坷拉带着方岩直达餐厅,十几个穿着白色长衣长裤的少年少女老老实实将手背到身后聆听上方老师今日的演讲和提醒,
坷拉扫视了一圈也没看到玛丽亚姑姑,扭身走上楼梯,
“这里孩子看着还挺精神。”方岩刚走进门口就看到一个年轻的小圆脸对着自己做起鬼脸,此时说起话来软乎不少,“你对这里还挺熟悉,在这里长大的吗?”
“嗯。”
透过办公室门的玻璃,正是玛丽亚姑姑伏在桌子上写着什么材料,坷拉将手指伸进门口的凹槽缓缓拉开,
“玛丽亚姑姑。”最后的声响让嘴巴嘟起,唔声憋到嗓子眼,
每次喊姑姑都像极了撒娇一样别扭,但现在喊出来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了。
玛丽亚姑姑停了一会,诧异地抬头,黑色瞳孔骤然放大,两步蹿了过来,大巴掌狠狠拍在坷拉的肩膀上,
“你这娃娃好不让人省心!亏我最不担心你了。你怎么敢跑去外面!你当时跟我怎么承诺的!都瘦了!”
坷拉忍着玛丽亚姑姑一如往常的大力,心里的石头却稳稳地落了地,憨笑扶起玛丽亚姑姑的胳膊,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你知不知道小唐每月都来看我,她们怎么都没找到你,你的档案去哪里了?”
“没事,转到一个师姐那里帮忙,档案转过去保密了。”
唐尔美,他们吗?
玛丽亚姑姑絮絮叨叨,余光却全是一旁站得笔直的方岩,五官端正,肌肉匀实,就是年纪有些大,
“咳咳,坷拉,你朋友介绍介绍啊。”坷拉点着头听着慈幼院最近的变化,腰部被忽然戳了一下,
“方岩,我小弟。研究所那边开咖啡馆的。”
方岩挑眉,玛丽亚姑姑暗暗点头,有背景,还是自然人,连忙招手让方岩赶紧坐下来,张口就是,“你们认识多久了啊。”
坷拉眼睛一眯,敲响警钟,“方岩有对象。姑姑。”
“有对象啊,好,年纪也不小了,确实该找了。”玛丽亚姑姑暗中狠狠撇了眼坷拉,死丫头不早说。
“姑姑,看看这个,你还记得吗?”坷拉掏出那张姐妹修道院的合照,来问玛丽亚姑姑当然是因为合照上竟然有陶西格医生了,希望玛丽亚姑姑能有什么好消息。
“唔。”玛丽亚姑姑左右瞧了瞧合照的复印件,摩梭着角落里被修女抱着的娃娃陷入了回忆,坷拉和方岩对视,定有隐情。
“坷拉。”
坷拉抬头,双目炯炯,“听姑姑的,别查了。”玛丽亚姑姑有些哽咽,
“姑姑,老师死因不明不白,我不可能——”坷拉沉默又坚持道,
“你不懂吗?”玛丽亚姑姑侧脸用鱼腹摸了摸不存在的眼泪,“这事儿,你能不能不掺和。”
“姑姑,不掺和,他们会放过我们吗?老师没了,之前的老师的同伴们也没了。”
玛丽亚姑姑内心一震,
“我之前的规划也跟老师有关,不然不可能唯独选中我去实验室,这件事你也知道对不对?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理我要去讨。”
“冤冤相报何时了!”玛丽亚姑姑手里的合照被狠狠攥皱,“你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要我怎么办。若不是唐霖提前去护你,我们连你在哪里死得都不知道。你根本——”
“我长大了。”
坷拉将玛丽亚姑姑的手包住,“姑姑,相信我,我真的不一样了。”
玛丽亚姑姑仔细端详着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她确实有些不同了,走进门的时候,自己差点没认出来,坷拉的额头上故意留了浅浅的疤痕,眼神锋锐内敛,原本长长的黑发变成了利索的碎发黑盖,下巴尖的几乎能戳出洞,
唉,玛丽亚姑姑长叹,“姐妹修道院当时是时间比较久的收容所,现在就在神教地址sp; “神教的脑海中,
“改建?”方岩摸摸下巴,“我好像听说过,还上过新闻,应该是修道院大火灾。”
玛丽亚姑姑昂首,“你想去,便去看看。记得常回家看看。”
出了门,坷拉随手打了辆车,打开车门,朝着方岩摆头,
“怎么?你不上车吗?”方岩抓住车窗,疑惑道,坷拉从手环上唰唰发了几份文件给了方岩,
“去神教我另有人选,你先去研究所开个咖啡店,后面的事情,我回头告诉你。”
“真开咖啡店?”
“对。”坷拉嘴角噙笑,将人送走。又巴巴在原地等了半个多小时才打上一辆人力摩托。
孔氏大厦顶楼,透明天窗下灯火辉煌,华丽的礼服和高定西装间谈笑风生,推杯换盏,
“你得知道,谈恋爱半年都不碰对方,除非对方才17岁六个月。”一个金发碧眼的背头西装男举着香槟杯大放厥词,边说边将余光瞄向孔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