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娇娇只在原地站了思考着该如何搞定郑文成,等她想到回神之后,发现周围已经没了郑文成这对父子的身影。
无奈之下,她只好暂时先放下念头,转头追着那对父子俩的背影下了山。
下山之后的郑文成父子俩正一大一小拉着手往自己家的方向走,回家的路上,阿墨还不死心的问他爹:“爹爹,我们真的不能去吗,只要爹爹去当了教书先生,以后祖奶的腿就能找大夫医治了,爹爹也能继续读书,不用每天再去山上割猪草了。”
郑文成脸上挂着慈爱的笑揉了揉阿墨的头:“咱们家要是都走了,你三叔公怎么办,三叔母为人虽跋扈了一点,可他们俩到底是夫妻,而你三叔公又一直忙着三叔母接济咱家,咱们不能就这么丢下三叔公一走了之,阿墨说爹爹说的对不对?”
“可是,阿墨不想看到爹爹每天都天不亮就去割猪草......哎呀,爹爹,今天割的猪草还放在山上忘拿了!”阿墨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自己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一想到没完成任务就没饭吃的后果,阿墨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
“呃,不急,现在去拿也不迟。”郑文成也尴尬了,他似乎也忘记了这一回事,他抬头看了眼天色,已将近黄昏,在有几步路就到家了,没办法,趁着天还没黑,他们只好原路返回,应该能赶在太阳下山之前把猪草送到他三叔家里去。
就在父子俩准备原路返回之时,一道凶悍的厉喝声叫住了他俩。
“站住!”
父子俩下意识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只见之前被阿墨叫做民哥哥的少年带着个面色凶悍,身材壮硕的中年妇女朝他们走来。
“娘,二狗他刚刚在山上被我抓到偷懒,还被我发现他偷吃家里的糖,我教训了他一顿,没想到他竟然叫了个外人来把我打了一顿,你看我这满身的泥土,都是他干的!”郑齐民一脸委屈地扯着他娘的衣角躲在身后,伸着手指着郑文成身后的阿墨控诉道。
“好啊你,我就说家里最近怎么老少东西,原来是被你这耗子偷走了,每天吃的多就算了,干活还不爽利,现在都敢偷吃的了,还敢叫人打你哥哥,你个小贱种,今天老娘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还不知道这个家是谁做主的!”
那凶悍妇人指着阿墨骂道,撸着袖管抄起手中的竹条就往阿墨身上抽过去!
“三婶,阿墨虽然年纪小,可却不是那般不懂事的孩子,一定是齐民误会了什么,阿墨不会偷东西的!”郑文成见状,赶紧将阿墨拦在自己身后,他急忙开口解释,但已经晚了,竹条顺势落下,抽在他那瘦弱的肩膀上。
郑文成痛呼一声,那一竹条的力道可不轻,虽有衣服挡着,但郑文成知道,他肩膀上一定多了一条血痕,此刻正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