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遇走了两步，转身说：“因为绵绵在幼儿园里就很优秀，被视为神童。如果你一上小学，就变得愚蠢无知，那老秦一定会受不了。”

绵绵跺脚：“五哥哥，绵绵永远不会愚蠢无知的。”

“五哥哥只是假设，比如而已。”秦无遇一脸难耐地歪着脑袋，“想想看，要是你以后到了五哥哥这个年纪，却没有你在幼儿园时的‘丰功伟绩’，你这心里面难受不难受啊？”

绵绵想了又想，才闷闷点头说：“挺难受的。”

“那不得了啊。”秦无遇糊弄到绵绵，心情很是舒坦。

“哦，所以绵绵必须一直非常优秀，爸比才不会伤心对么？”绵绵甜甜地说着，抱着秦无遇的手，乖巧地问。

“但是，绵绵，如果你一直优秀下去，可能就要付出比常人想象不到的努力，那样的话，绵绵也乐意啊？”秦无遇的手落在绵绵的脑门上，“像五哥哥，现在休息十分钟，都感觉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他朝着夜色感慨，“特么的，这就是第一的后遗症啊？”

绵绵哑然苦笑地问他，“五哥哥，这样不好么？”

“五哥哥也想像戎迟那样的幸运。”

“哦。”

说笑间，二人已经上了台阶。

进入客厅，秦安华正坐在餐桌上，桌面的盘子里装着玲珑剔透的葡萄。

绵绵凑拢了，问秦安华：“爸比，我可以吃葡萄么？”

“当然可以啊，就是给绵绵洗的。”秦安华放下报纸，把绵绵抱在了怀里，“绵绵啊，明天就放假了，爸爸准备带你出去玩。”

“啊——”绵绵还没有说话，一旁的秦无遇就已经尖叫起来。

秦安华瞪自己的儿子。

“老五，你叫什么啊？”

老五秦无遇连忙解释道：“老秦，不行，明天三哥要带绵绵去游乐场玩，票都买好了。”

“游乐场？”秦安华眼神揶揄，“票都买好了？”

“对啊对啊，爸比，顾汐姐姐也跟去的。”绵绵这么一说。

秦安华便打消了同去的念头。

绵绵这个小电灯泡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倒是自己，要是去了游乐场，老三和儿媳肯定不能说话了。

“哪，爸比就明天带绵绵出去。”秦安华两手捧着绵绵的腮帮子，耐心地问，“这下可以了吧？”

老五秦无遇又跟着解释：“不行，不行。老秦，周末的话，我和戎迟已经决定带绵绵去爬山了。你要是跟过去——”

老胳膊老腿，都爬不动。到那时可能还需要他们几个年轻人等待。

结果秦安华叫嚣着说：“你老爸以前可是长跑冠军，我告诉你，没准我比你更能爬山。”

秦无遇正自哀伤，突然接到了电话。

是纷阿姨打过来的，让他去一趟。

秦无遇和绵绵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直到人再回来，秦安华已经面色暗沉，在叹气了。

“老爸后天或许不能陪绵绵去爬山了，你们纷阿姨那里出了点儿事儿，老爸必须去帮忙。”秦安华解释说。

“没事，爸比，有时间，下次再去。”绵绵看秦安华脸色不对，一阵好奇，“爸比，是不是可儿姐姐出事儿了？”

“没有，你们纷阿姨也生病了，爸比担心，所以去照顾一段时间。”秦安华絮叨着解释，“纷阿姨生病，可儿姐姐也生病，爸爸不可能不去帮忙，对不对？”

“嗯。”绵绵咕哝了一嘴，和秦无遇对视一眼，就上楼去了。

“五哥哥，可儿姐姐病还没好么？”

“听说状态不对。”秦无遇解释。

“你没去看么？”绵绵再问。

“最近考试紧张，五哥哥没有时间。”秦无遇手掌挠了挠后脑勺，“而且……”他去看望，怪不好意思的。

万一给对方造成了不必要的误会，都不好解释。

“五哥哥，你脸红了诶。”绵绵手指一定，“特别红特别红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