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是确定。

只是她觉得，一般跟自己作对的人，多半会知道自己的手段。

就算没有见识过，也早就听到过了。

“师父不是确定，只是记得余光年，萧不见他们串通好的，就连那个生物博士，都尝到过我的苦头，所以他们多半也是知道的啊？”

顾汐看着绵绵那双突然精明亮堂的浅绿色双瞳，愣了半晌，跟着就笑了。

“仙女师父，你果然厉害，都已经学会分析了。”

“那是！”绵绵拍拍顾汐的手臂，淡定地安慰，“乖徒弟，跟师父在一起，你就不要忙活，乖乖看着就好。”

“嗯，师父最好了。”顾汐看着绵绵，幸福地调转了车头，“咱们先回家。”

“嗯。”

这一拨人跟踪被发现后，不敢再跟，只能乖乖地在河岸等着。

车内的人叹气，手里夹着烟。

“你这家伙，刚才怎么不让我跟踪了？”

他的同伴讽刺道：“那是说跟踪就能跟踪的么，你也不想想，那个小怪物有多可怕。听说萧小姐底下的人失败了很多次。”

说着话，他脸色惶恐，手指拍了拍腰间的枪，“就这东西，别说不在身上，就是握在手上，也开不出去。”

可能事实如此，所以流传地也很夸张。

于是有人纳闷了：“怎么可能，这枪在自己手里，还能打不出去，我看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他把自己的枪拿出来，对准了窗外。

同伴笑嘻嘻地把手掌伸到了枪口。

“兄弟，有本事你就打，打伤了算我的。”

看着这同伴那不畏生死的表情，这握着枪怀疑的兄弟，也不敢打了。

手缩回了窗子。

“算了算了，还是不打为好，怪物嘛，做出什么不同常人的事情，那都是可以理解的。”

“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相信我。”

跟踪者在河畔，一开始是跟踪，发现被怪物发现行踪后，也不继续跟了，独自在河畔说话，抽烟，聊天。

“你说萧小姐都跟萝卜丝说了，那怪物不同小觑，她为什么还叫咱们来调查，是不是吃多了啊？”

“哎，谁让咱们老大去世地早呢，要不然我们能听那个萝卜丝的话啊？”

对克里丝丝，萧少底下的兄弟心里并不甘心在侧，而且他们还总觉得克里丝丝这个人心狠手辣。

只把他们当狗看。

甚至平时还给克里丝丝取了一个萝卜丝的绰号。

“哎，没办法，忍着吧。这克里丝丝到底是少爷的媳妇，他死了，不是她来管我们，谁来管啊，小姐啊，她自己的人都管不过来呢？”

“算了算了，当祖宗供着吧，咱们兄弟还指望着她给发钱呢。”

“她？”

跟了这么多年，他们见识到的，就是克里丝丝的抠门程度。

每个月的工资骤降不说，稍微不满意，还会被打一顿。

渐渐地，他们之前的归属感越来越弱了。

说曹操曹操到，克里丝丝的电话来了。

“特么的怎么还不回来？”

“夫人，我们马上回来，马上回来。”

“迅速。”

“是！”

这几个兄弟不敢多嘴，驱车返回了宅子。

克里丝丝正坐在躺椅上，手指撑着腮帮子，怀里抱着一只橘猫。

“我说，你们跟踪那小怪物发现什么了？”

“我们跟踪到一定的地方，然后就被小怪物发现了。然后就奋勇杀怪物，结果枪都开不出去。”

一个兄弟卑微地解释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克里丝丝的枪就抵在了自己的喉咙处。

她神色严肃道，轻蔑地笑了笑：“你再说一遍试试。”

那兄弟肩膀颤着，眼睛往上抬了抬，没有否认自己说谎，还是异常专注，“是真的啊，夫人，我们从来不会隐瞒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