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和禹王之间的谈话,穆玄瑾半个字都未曾提起,只是叫老二乖一些,若是无事,平日里就不要出门了。
他不说,南悦音就也不问,只是心里总有些不爽快。
小团子被绑架的事终于告一段落,但老大和老二却要被他们拘着,整日里连门都不得出。
他们都是很乖的好孩子,甚至都未曾做错些什么,却要为未曾发生的未来付出代价。
南悦音不由觉得憋闷,也觉得不甘心,他们费劲心血来到京城,卯足了劲地往上爬,不过是为了孩子们能够平安无事的长大。
但现在的局面,很显然与他们所盼望的背道而驰。
南悦音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一味地躲避完全不是办法,一拍桌子站起身,刚想和穆玄瑾商量,却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
方才还好好的坐在桌边的人,眨眼间却不见了身影。
她真想要出门去寻时,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穆玄瑾逆着月光站在那处,微微垂着头。
“你方才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事?”
南悦音一边问着,一边端着烛台站起身,见他久久不曾答话,不由凑近了几分,再次重复了一遍。
穆玄瑾仍是沉默着,身上却飘过来丝丝缕缕的酒香,借着月光的照应,他带着薄红的面容和耳廓便无所遁形。
对上南悦音的目光后,他垂在身侧的手微蜷了蜷,低声道。
“抱歉……”
话音未落,南悦音便猛然皱紧了眉,松松圈住他的手腕,便不容置疑地将他扯进了屋,按坐在了**。
“怎的突然喝酒去了?”
她眼底带着几分游移不定的犹豫和冰冷的杀意,似乎是在斟酌着做什么极为艰难的决定。
“可是皇上对你做了什么?还是说禹王?”
一想起今日在宫门前,看到的他那般空茫的眼神,她的心便如同被猛然揪紧一般,心疼的喘不上气来。
穆玄瑾突然便闲适地靠在了床头,一手搭在脑后,唇边带着笑意,一瞬不瞬无比专注地望着她。
“为何要这么问?”
他忍不住便勾起南悦音垂落腰间的一缕发丝,眼睛晶亮地问。
“是怕我被人欺负了吗?”
“那当然了。”
南悦音想也不想的便点头,又用力戳了戳他的额头,将他整个人又推的往后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