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五面不改色，弯腰行礼道。

“小的只忠于大人和夫人，自然不会做出什么手脚不干净的事。”

顿了顿，他脸上又布满了怒气，瞪着几个小丫鬟，怒其不争地训斥道。

“倒是你们几个，口口声声自称是从宫中来的，简直是丢尽了教养嬷嬷的脸，还不速速将钱物都交出来！”

南悦音也不制止他，只是慢悠悠补充了一句。

“依照我朝律法，凡是犯盗窃之罪的，罚五年牢狱，并赏五十大板，你们偷走的那箱珠宝价格极为贵重，罪行更为恶劣，指不定一辈子都得关在里面度日了。”

几个丫鬟已经是辩无可辩，翠儿一屁股跌坐在地，垂起泪来，而珠儿则是一改方才畏畏缩缩的模样，昂首大声道。

“好吧，我们承认，那些礼服的确是我们毁了的，但是箱子里压根就没有什么珠宝，我们也未曾偷东西！”

“是么。”

南悦音微眯起眸子，一步步上前，捏着她的下颌，一双秀美的眸子冷意凛凛，仿佛能看透她内心一般，诱哄着道。

“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

珠儿双眼迷茫，将将要脱口而出之时，却又猛然清醒过来，用力地捂着唇，手脚并用地后退几步，避开了她的手。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人指使我们，是我们自愿要这么做的！”

眼看着鱼儿就要咬勾，却在千钧一发之际，逃脱了。

南悦音不由轻轻“啧”了一声，神情瞧着颇为遗憾，但她知晓是这几个丫鬟的嘴是绝对撬不开的，便也未曾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道。

“蓬管家，便劳烦你，将她们都送去官府，依法处置吧。”

珠儿咬着唇，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衣摆，不甘道。

“我们是从宫里出来的人，你怎敢如此对待，你就不怕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问责起来不好交代吗！”

她的嗓音破碎的近乎凄厉，南悦音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

“比起我如何交代，你们还是先管好你们自己吧，若是叫你们背后的主子，知晓你们背上了偷窃的罪名，你猜先被捂嘴的，会是谁呢？”

她直了直眼神，语气轻缈的堪称悲悯。

“即便我当真处置了你们，看在我夫君的份上，也不会有人对我如何的。倒是你们，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握在手中，鸿毛一般任人凌辱，不是更可悲么。”

五个丫鬟们心底都压抑的紧，站起身低垂着头，并排着向厅外走时，突闻身后传来一阵清脆微甜的女声。

“对了，那箱子上并未撒什么秘药，你们身上的，不过是我方才偷偷洒下的一种会发光的磷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