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怕极了惹得穆玄瑾认为他无能,忙补充道。
“还请大人再给属下一段时间,最多三月,虽无法接近陛下身周,但最少能将大半个皇宫都安插好人手。”
穆玄瑾微微颔首,并未对他这番邀功似的发言表示什么,只是嗓音淡淡的,带着几分警告意味地开口道。
“莫要忘记了你们的任务,建立这个情报组织,只是为了将整个宋朝的动向尽握手中,而不是叫你们生出什么异心来。”
“你们再如何有本事,都要收敛好了羽翼,除却夫人和小姐及公子们,也务必要看顾好陛下和禹王的安全。”
鸦是他一手栽培出来的人,只有满心的崇敬和感激,自然不会生出二心来,闻言忙低头应诺。
“是,属下定当谨遵大人吩咐。”
“下去吧。”
穆玄瑾身子微微后仰,靠在了椅背上,墙壁上跳跃的火光交织出了一片阴影,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间。
除却一抹朦胧模糊的侧脸,无人能窥伺到他心中所想。
映照在墙上的影子,被烛火拉的很长,不住扭动着改变形态,乍一眼看上去,恍若一只被黑暗滋生出的恶兽。
……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当真是个蠢货!”
伴随着怒喝声响起的,是一个无比清脆的巴掌声,顾银颐捂着红肿的脸颊跌坐在地,满眼的惊慌和愤懑不平。
“父皇,儿臣不过是铲除一个无关紧要的,有些看不顺眼的妇人罢了,何至于惹得父皇这般动怒!”
顾君朝坐在一边,捏着茶盖一下下地轻撇着水面上的浮沫,对此没有给出任何反应,只是冷眼旁观着。
与他那极为冰冷的眼神对视一眼,顾银颐仓惶地低下头,心底却几近怨气滔天。
“竟还敢顶嘴,看来,朕的确是把你娇惯的无法无天了!”
顾修璂怒气反笑,指着她的鼻尖,厉声叱骂道。
“穆玄瑾是你的皇兄,他的夫人,是你的皇嫂,你竟这般不顾伦常,妄想谋杀你皇嫂,往妄图谋杀朕!”
“父皇,儿臣冤枉!”
顾银颐嗓音几近凄厉,跪倒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用劲之狠,鬓角很快便渗出了艳丽的血珠。
“儿臣敬慕父皇尚且来不及,怎敢生出别的念头,况且,况且儿臣叫那些刺客在刀剑上抹了大月国独有的绘梦一毒,绝不会露出任何马脚!”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顾修璂仿佛累极一般,跌坐在了龙椅上,冲着她随意摆了摆手,冷声道。
“还不快滚,今年你的份例全部减半,在你宫里好好反省一月,免得出来给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