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穆玄瑾是在激他，却又不敢冒这个险，只能垂首颓然道。

“不用查了，那个孩子，是本官的血脉。”

“哦？”

穆玄瑾状似惊讶极了地挑起一侧眉尾，颇为不解地问道。

“都说大人对亡妻情深似海，这么多年来都未曾续弦另娶，对唯一的女儿更是爱若珍宝，堪称京中楷模。”

“不知这孩子，又是从冒哪来的？”

事已至此，再隐瞒下去也无甚意义。

大司空跌坐在草垛上，干脆一口应承下来。

“那孩子，自然是本官与玲娘一起生的！”

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方才落下，就有一道纤细的身影自暗处卷了出来，重重地给了他一巴掌。

“你竟然在外面有野种，你这么做，如何对的起我故去的母亲？”

看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施灵薇，大司空眼神闪烁着，透出几分心虚，却又很快坚定了下来。

“本官是你父亲，你竟敢以下犯上！”

施灵薇哪里还能听到这些，只是疯狂地大喊道。

“你背叛了我娘，你这个叛徒！”

大司空何曾被一个小辈这般落过脸面，当即愤怒地赤红了双眼，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放肆，若非留着她有助于本官官运亨通，本官又怎会仍由一个死人，将大司空夫人的位置霸占了这么些年！”

施灵薇捂着红肿不已的脸，震惊地瞪着他。

“父亲，您分明是最宠我的，眼下却为了一个野种打我！”

话音未落，又是一个巴掌过去。

“放肆，那是你弟弟，是施家未来的继承人！”

起先的心虚霎时间消退无踪，大司空反倒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低吼道。

“本官宠你又有何用，谁叫你是个无用的女儿，不能为本官传宗接代！”

施灵薇简直心都要碎了，双手紧紧地揪着衣摆，恶心地几乎要呕出来，嘴里颠三倒四地呢喃着。

“叛徒，叛徒！”

这场狗咬狗的好戏看完，穆玄瑾方才淡淡出声道。

“还有一事，下官实在不知，该不该禀告司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