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心尖猛地一颤,如同被烫到一般,猛地想要抽回手来,却因为穆玄瑾攥的实在太紧,只能无力地蜷了蜷手指。
她脸颊上泛起的红晕一直烧灼到了耳廓,晕晕乎乎地应道。
“我也会想你的。”
穆玄瑾这才像是满足至极地勾唇一笑,刚想开口,却听到鸦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压低嗓音道。
“大人,夫人,再拖下去会被狱卒发现的。”
他便又紧抿住了唇角,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南悦音的指尖,便松开手有些怅然道。
“回去吧。”
又如何能舍得呢,这次一别,当真是要许久不能见了。
南悦音倒是没有他这般难以割舍,很快就缓和好了情绪,冲着他摆了摆手,轻轻一笑。
“你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缺的东西就告诉鸦,我托他给你捎进来。”
“好。”
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了天牢的尽头,穆玄瑾身上那点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暖意,顿时消弭无踪。
他再次盘腿坐在了稻草堆上,微微仰着下颌,露出一抹线条分明到堪称凌厉的喉结。
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所笼罩,叫他看起来是如此的冷清而孤寂。
……
南悦音一直回到了院子里,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微微蹙着眉头,似是在思虑着什么。
鸦静静地站在一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劝道。
“夫人可是在忧虑,该如何将大人救出天牢?”
但不待他继续解释下去,南悦音就直接摇了摇头道。
“放心吧,我知晓轻重,穆玄瑾他是由皇上亲自下旨打入天牢的,我们若是强行劫狱,岂非毁了他这么多年来寒窗苦读的辛苦和前途?”
不用再继续组织语言,鸦顿时松了口气,安安静静地听她叙说着。
“想要让他离开天牢,只能是让他洗清身上带着的嫌疑,只是他本身什么都未曾做错,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辞。”
南悦音说着,也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抑或是,让穆玄瑾拥有什么无可代替的用处,能让皇上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讳,也要提拔他出来。”
只是这种时机,又岂是那么轻易就能遇到的。
她能够思虑如此周全,除了穆玄瑾之外,鸦这是第二次碰到了这么值得敬重的人。
这种动用头脑的活计他向来派不上什么用场,见南悦音久久未再开口,便愣头愣脑地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