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握着她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几分力道。
穆玄瑾颇有些不满地掐了她一把,眉眼微沉,看她的眼神中也充满了控诉。
“你把为夫当成什么人,那些以讹传讹的谣言,又哪里比得过你重要。”
他勾了勾唇角,笑容中又带了几分危险。
“你可知,若是我今日没有及时赶到,你很可能就要死在那处山林之中?”
“哪里有那么严重嘛……”
南悦音被怼的哑口无言,就连辩解时气势也弱了许多,话未说完,就被人屈起食指,重重地弹了下额头。
她不由委屈地瘪起了嘴,但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却未能引起对面那人的同情。
“你可曾想过,若是那些黑衣人先我一步找到了你,你腿上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届时又该当如何?”
穆玄瑾语气竟也跟着变得委屈了起来。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你置我于何地,又将几个孩子置于何地,你可知我们心中会有多难过?”
南悦音被说的脸都跟着火辣辣地烧红起来。
她当真没想到过这一点,只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去救人,但现在回想起来,也很是后怕。
“对不起嘛,我下次不会了。”
穆玄瑾紧绷着的唇角这才和缓几分,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声道。
“好吧,那我原谅你了。”
一旁的老大夫默默地剪短了绷带,心底不断腹诽着。
现在的年轻人哟,当真是说个话都缠绵悱恻,叫人牙酸的紧。
直到将老大夫送出去,南悦音方才正色询问道。
“眼下京中人人知晓你应当身处天牢之中才是,刚刚那位大夫,可值得我们信任?”
穆玄瑾微微颔首,握着她的手却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放心,那位大夫是鸦手底下的人,可以相信。”
她这才松了口气,打起床幔看了眼屋外的天色。
“眼下是什么时辰了,瞧着天色还如此昏暗,我可是睡了整整一日?”
“不曾。”
穆玄瑾满是怜惜地抚了抚她尖细的下颌。
“我们刚回到家没多久,你拢共昏迷了也不过小半个时辰。”
“幸好还来得及。”
南悦音拿下了额头上蒙着的布巾,又给他看腿上包扎好了的伤处。
“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