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人力都调动过来,顺着这枚螣蛇玉佩,以及那半座端王府搜查。”
鸦仍是有些顾虑。
“大人,玉佩一事的确重要,但若是抽调了全部人手,没了人控制舆论,大人又该何时才能离开这座天牢?”
“我相信,夫人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穆玄瑾弯起眼角,笑的极为温润。
“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尽数托付于她,这便足够了。”
有时他自己也忍不住去想,按照他的性子,比起被动地承受一切,他更想要将这个世界尽数掌握在手中。
但感情真是种奇妙的东西,他同样十分依恋这种,有所仰仗,被人竭尽全力保护着的感觉。
……
“你要的东西,本王已经全部帮你准备好了。这件事本王也提前知会了皇伯父,争得了皇伯父的同意。”
顾君朝仍是披着一件纯白未有一丝杂色的狐裘,与南悦音在城墙上并肩而立。
闻言,南悦音不由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你通知陛下我是没什么意见,但你该不会把我们的具体计划都透露出去了吧?”
和她对视一眼,顾君朝不由苦笑。
“本王自然是有分寸的,但你觉得你我搞出了这般大的动静,能瞒得过皇伯父的眼睛?”
“你别误会,我并非是想要指责你什么。”
南悦音摸了摸鼻子。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我们就越有力。”
她抬头看着天上漂浮的云彩,嗓音轻缓了许多,几近缥缈地叹息。
“你我等不起,百姓们更等不起了。”
“你确定,要相信天上这些云?”
“王爷即便是不信我,也应当相信广大百姓们的经验所得。”
南悦音说着,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又轻快地哼起歌来,仿佛只要她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困难能够打倒她。
“有时候本王总觉得,你真是个深奥难测的人……咳,咳咳。”
城墙上的风实在太大,顾君朝起先还跟着她一块笑,但未等说了几句话,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南悦音不由抿紧了唇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
“王爷应当注意身子才是,这几日天气不好,城墙上又风大,明日王爷还是莫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