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也能说的过去,只是茶摊掌柜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怪异,倒也算不上是猥琐,只是让人看了很难生出什么好感。
他用一种极近轻浮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穆玄瑾几眼。
“这位公子看起来也很是年轻啊,啧啧,身上穿的料子瞧着也名贵的紧,二位该不会是逃婚才会路过此地的吧?”
南悦音当即就有些警惕起来,下意识地护在了穆玄瑾身前,维护道。
“胡说什么,这是我家夫君,我们两个已然成婚了,要不要将官家的婚契拿来给你看?”
她虽仍勾着唇角,但眸色却是冷的,气场也跟着凌厉起来。
穆玄瑾看了眼护在身前的纤细身影,不由勾了勾唇角,缓缓站起身来,反客为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另一只手从袖袋里摸出了一锭碎银,搁在了桌面上,语气冷淡。
“不用找了,夫人,我们走。”
他不太像是这种能忍气吞声的性子,但出门在外的,慎重一些也是应当。
南悦音颇为遗憾地扯了扯唇角,仍由他带着自己上了车。
马夫动作迅速地更换了马匹,坐到了车辕上,嘴里轻喝一声“驾”,车轮碌碌转动着,再次开始了行程。
……
一路上舟车劳顿,为了赶路,除了更换马匹和车夫时,不得已会在驿站中稍作停留,其余时候都在赶路。
即便是一路上都有穆玄瑾照顾的妥妥当当,但等到抵达了樾州时,南悦音还是觉得自己坐车坐的都快要散架了。
车一停稳当,她便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揉捏着僵痛不已的腰身。
“接下来我们去哪,可是要去寻樾州知府?”
穆玄瑾罕见地轻咬了咬指节,眸色微闪。
“难道你不想亲眼去见见,樾州百姓最真实的面貌吗,若是去寻了樾州知府,他免不了又会粉饰太平。”
听他这般解释了一番,南悦音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你说的在理。”
她直接拉过了穆玄瑾的手腕,冲着车夫招呼道。
“你自行去寻个驿站落脚便是,不用等我们,花费了多少银钱介时连同车费一同结算给你。”
两人便这般沿着陌生的街道,闲逛了起来。
南悦音分明是第一次来樾州,却并没有什么生涩之感,不住地打量着热闹的沿街商铺,似是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