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瑾改为圈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直接将人扯上了床来,顺势躺在了玉枕之上,任由南悦音双手抵在他枕侧。
彼此之间的呼吸,近到清晰可闻。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的手背轻轻摩挲着,开口时似嗔似叹。
“夫人,从今夜起,就搬回来睡吧。”
“我身子实在单薄,每每到了夜里,便浑身寒凉到辗转难眠,夫人就当做可怜可怜我,为我暖暖身吧。”
分明是盖着棉被纯聊天,偏生被他说的这般暧昧,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南悦音老脸一红,又很快无法无天的坏笑起来,故意俯身下去,在他唇角重重咬了一口。
“那就要看看,大人能够拿出多少诚意了。”
人现在都是她的了,再做点什么其他的事,应该不过分吧。
似乎看穿了她心底所想,穆玄瑾挑了挑眉尾,摆出了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南悦音也丝毫不逊色,瞄准他的锁骨,重重咬了一口,然后捂着通红的脸,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含含糊糊的声音,隔了层被子隐约传来。
“那个,我困了,先睡觉啦,晚安。”
穆玄瑾摸了摸她落在被子外面的发尾,随着她躺了下去,自背后将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清朗的松木香气缓缓传来,他感受着怀里的柔软身躯紧绷了一瞬,又渐渐放松,很快沉入了梦乡。
他心底的燥热久久未能散去,却也再未有其他的动作。
只要她能留在身边,他愿意等,哪怕是一年,十年,甚至于一辈子。
只要能时时刻刻看到她,那便足够了。
仰望神明的信徒,又怎敢奢求太多。
……
华丽的宫殿当中,瓷器的摔砸破裂声不绝于耳。
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战战兢兢地跪了一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出言劝阻。
顾银颐一脚将花架踹倒,方才猩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咒骂道。
“不过是一群平民,竟也敢对我指三画四的,真不知是谁给他们的熊心豹子胆!”
见她渐渐平静了下来,贴身宫女方才敢大着胆子,膝行上前。
“郡主,那些人自持与您有血脉关系,这才敢无视您的威仪,擅自要挟您尽早择婿成婚,实则不足为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