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悦音的声线有些发紧,一手掩唇,眼睛乌溜溜地转动着,显然是憋着什么坏。
“你若是喜欢的话,等明日我也去店里给你寻一件,差不多的风格来?”
“不不不,只是这样好像也有点太简单了,还是把你平日里穿的衣服,全都换成这种金灿灿的吧!”
“多么华丽,旁人一见,就知道我们家必定很有钱!”
穆玄瑾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有些哭笑不得。
“为夫……想来应当是无福消受的,我成日里奔波在外,并没有给人当活靶子的爱好。”
若是碰上有人来暗杀,穿着这么一身,在黑夜里都能亮瞎眼的衣服,可不是上赶着当活靶子吗。
即便是平日里穿,难免上街叫旁人看到之后,不会起什么歹心。
穆玄瑾端起酒杯,指尖轻轻摩挲着,神色却隐隐透出了几分深不可测。
被他用这样的目光打量着,南悦音有种内心深处都被看穿的错觉,连忙抱着胳膊搓了搓,以掩饰心底的尴尬。
“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
穆玄瑾淡然地收回了目光,只是唇角勾着那抹笑意,完全无法掩饰他心情很好的事实。
“只是想告知夫人一声,若是吃醋了,大可直接和为夫说便是,若是像夫人先前所说那般,换什么金衣,为夫怕是消受不住。”
南悦音的面色蓦然就红了一大片,一双清澈的瞳仁瞪得浑圆,紧张到都有些结结巴巴。
“谁、谁说我是吃醋了!”
穆玄瑾微微叹了口气,很是宠溺和纵容。
“好吧,是为夫搞错了,吃醋的应该是我才对。”
“夫人今日这般貌美,进宫这一路上,单单是那些侍卫和官员们,打量夫人的就不知凡几,为夫可是吃味的很呢。”
“不过夫人放心,为夫已经将他们的名姓一一记住,等到陛下的寿宴结束,为夫自然会一一去向他们讨要个公道。”
穿小鞋被说的这般理直气壮,南悦音一时间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干脆抬起手,拍了拍有些泛红的脸颊。
“好吧,的确是我有些吃醋,这才故意向你说一些阴阳怪气的话的。”
穆玄瑾唇边勾着的笑意顿时加深了几分,说不出的愉悦。
两人说话这一会,站在大殿正中的顾银颐,已经将她的斗篷吹了个天花乱坠。
甚至还洋洋得意地站在那,等待着旁人出声夸奖和赞扬,做着恢复位份的美梦。
丝毫不知,顾修璂的脸色已经愈来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