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怪那个贱人!竟敢看着我出丑!”
“还有那个太医令也该死,父皇竟然听信他的鬼话,而不信我的!”
虽然已经东窗事发,但她仍旧是贼心不死。
不过是一个微小的动作,身下却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血如同崩坏掉了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出。
顾银颐霎时间面色惨白,跌倒在了**,向着宫女招了招手。
“父皇可有说什么?有没有叫我好好休养,还有那些名贵的补血用的药材,可曾送进宫里来?”
她的贴身宫女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吓得抖若筛糠,却不得不开口道。
“没有,陛、陛下什么都未曾说,便离开了。”
下一秒,顾银颐果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那尖利的指甲,毫不犹豫的,深深地嵌入了她手心之中的软肉。
宫女疼的脸色一白,差点就要尖叫出声,好在临到最后关头,竟然生生忍住了。
顾银颐却是才不管她反应如何,兀自冷笑着。
“既然我的名声差点毁掉,那就更要抓紧他穆玄瑾了,你拿着我的令牌,去寻那些御林军。”
“不管要付出何等代价,务必要让他们按我说的来做!”
……
今日恰逢休沐,穆玄瑾披着一件单薄的外氅,缓缓踱至屋外。
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晃得人眼花,却未能驱散他身上的阴寒之气。那如玉般的眉眼仿佛冰雪雕就,浑身没有半点人气。
“大人,天气寒凉,您不该就这般出来的。”
鸦自黑暗处显身,臂弯上搭了一件厚重的玄色斗篷,尽职尽责地披在了穆玄瑾肩头。
锐利的下颌线抵着纯白无瑕的狐毛滚边,指尖轻缓地摩挲着那块暖玉,面上这才泛起了一些人气。
“你说,她眼下该到哪里了?”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鸦愣怔了一瞬,却很快明了他的话中所指之人。
“回大人,按时辰来算,夫人眼下应当已经拜见了皇后,准备出宫了。”
穆玄瑾微微摇头,不知是叹惋还是遗憾。
“竟才过了这么一小会么。”
他修长的指尖轻拢着斗篷,缓缓转过身去,改为拨弄着摆放在窗沿的一小盆枯枝。
“当着是奇也怪哉,足足两年过去,这盆花,为何还不肯开?”